许择遥说:“新年第一顿饭,不想要。”
他有点小别扭地加上了迷信的理由,“这顿吃了,意义不好,一整年都少不了吃醋。”
他强调,“我不想吃醋。”
吃醋太难受,以前吃得狠了,全身都跟着疼。
程璃哭笑不得,总算懂了此醋非彼醋,凑过去揉揉他软乎乎的头发,“那给你蘸糖好了,一整年都是甜的。”
许择遥点头,宁愿吃饺子蘸糖,也要搏个好彩头。
傻不傻啊。
程璃心都要软化了,哪舍得真让他蘸糖吃,按自己的口味调好蘸料,不容拒绝推给他。
就算不吃糖,她也会让他整年都是甜的。
考虑到时间太晚,都吃得不多,收拾好残局后,许择遥把程璃抱上楼,关了所有灯,整个世界陷进让人昏昏欲睡的黑暗里。
他熟练地找到她的唇,缠绵不舍地吻,“睡吧,这几天都不用早起。”
一如往常抱着入睡,但程璃总觉得今晚有些不同,他更黏人,贴得更近,如果可以,他几乎要把每寸皮肤都紧紧挨着她,半点缝隙不留。
程璃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环住他紧窄的腰,“遥遥,你是不是很喜欢抱着我?”
“嗯。”
“抱得越紧,贴得越近,你越喜欢?”
这次他有短短片刻没出声,黑暗里,他迟疑着问:“……你不舒服,是吗?”
“没有,”
她也学着把他搂紧,“我愿意。”
许择遥对于触碰她的渴求,偶尔会泄露出过度的沉迷,他的依赖缠绵,有时是不含**的,仅仅只是单纯地,想无时无刻黏在一起。
程璃静静听着他逐渐回归平稳的心跳,呼吸频率也变得清浅绵长。
她睁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
回来后,许择遥没有去深究她是如何看穿他的谎话,也没追问她为什么会在十二点前赶回他身边,同样的,她也没有说。
从许奉隶的话音里,大概拼得出前因后果。
遥遥在家里不受宠,甚至可能受过虐待,才会这么抵触自己出生的日子,他害怕人群,手腕和上臂的自残伤痕,都昭示着有过严重心理创伤。
他在她面前,尽力藏着那些痛苦留下的烙印。
怕她介意?会因此嫌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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