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
少姝摆摆手。
“未知这位雄武少年姓甚名谁,可是臂力惊人呵!”
刘渊目光寻到人群中的匐勒,想起他能将轻飘飘的绳子扔飞数丈之远,言语间不吝激赏。
匐勒没想到能得刘渊青眼,忙携母下跪。
“小人‘别部’匐勒拜见世子。”
“仆妇王氏拜见世子。”
刘渊脸上闪过惊异之色:“你们是……?”
“小人祖父耶奕于,先父周曷朱,原是‘别部’小帅,王氏乃小人母亲。”
“周曷朱,我知道的,你们又怎会在此?”
王氏低眉顺眼,怯声约略述说一遍因贫苦难支,全家自上党郡武乡县迁至界休邬城店的经过。
“在邬城店郭家做佃客啊,”
刘渊沉吟,“我们方才路经陶窑,子猷兄所遇一位郭敬兄,你们可认得?”
“敬公子便是我们主家公了。”
“虎父无犬子,”
刘渊不由感慨,对匐勒点头道,“我记得你父本就雄健且有胆量,不光善于骑射,还深谙相马,想必你也不差!”
匐勒一听颇为意外,称谢不止,并言未敢与先父相提并论。
毕竟算得上是“旧主”
,刘渊看匐勒母子落魄,神情透出些不忍,关切道:“未知你们母子有想过回到左部吗,凭你的本事,必能谋得个好差事。”
匐勒感念世子好意,看一眼母亲,委婉答道:“小人母子受郭家恩惠良多,况母亲素有旧疾,弟妹尚且弱小,小人想着待再过几年……”
刘渊了解了,顺手自腰间解下块玉佩,赠与匐勒:“无妨,日后你等若有需要,但凭此佩以投左部,自有人接应,我说过的话是算数的。”
匐勒先是错愕,醒过神来,慌忙接下玉佩,交到母亲手上,母子二人连连磕头,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