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泽左袖一挥尽数卷了,往远处一送,将那边的院墙轰塌了一片。
他徐徐落地,看着任我行从烟尘中大步迈出,刚换的新衣布满了细小裂口,露出少许护胸毛,看样子稍微有点狼狈。
任教主还是技高一筹,剑法上比不过令狐冲精妙,就用《吸星大法》引动人家体内的异种真气作乱,勉强胜了一招,保住了面子。
令狐冲拄着长剑摇摇欲坠,嘴角沁血,面色惨白,却是倔强的支撑着不肯倒下。
他也是竭尽全力,奈何真气太浅,内患未除,没能伤到任我行。
任教主看了向问天的伤势,心头怒火翻腾,狠狠瞪着6泽道:“小道士用我的神功打我下属,用心如此艰险,你到底是哪一家哪一派的?”
向问天左手捂着胸口,喘息着叫道:“教主小心,此人是道门当代天下行走,武功心术深不可测,已经与东方不败定了三年决战之约,来此定有图谋。”
“哦,那群老牛鼻子肯从洞穴里探出头来,又要搅动天下风云了么?”
任我行登时恢复冷静,重新用审视目光打量6泽,缓缓点头:“难怪老夫觉得你真气怪异,却是出自道门丹法阴阳之术,兼具南北两宗的精要,莫非又要培育出一个张三丰似的人物?”
这就能解释一切了,道门传承数千年,谁知道内部藏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手段,把二十来岁年轻人弄成先天高手,也不稀奇。
又或者,这是個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老怪物,返老还童了。
不过,东方不败三年之约,又是什么意思,那家伙难道转了性子?
此时却不好过多计较,任我行知道暂时杀不了丹青生几人了,便冷哼一声,哗啦哗啦卷起铁链,如同多了两只铁套袖、裤筒,高大身躯威风凛凛的一站,冲6泽点点头。
“老夫还要承你的情,若非有你帮忙,还难脱离此地牢笼。”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看向6道爷的眼神无比怪异。
怎么还有这家伙的手笔?
6泽一听就知道,这老家伙要使坏,抬手拦住:“且住,任先生此话从何说起,你我之前可能见过面?”
“没有。”
任我行不屑在这上头骗人。
“那你我可曾说过话?”
“也没有。”
任我行忽然明白这小子要干嘛。
6泽不给他机会反诘,紧接着问:“我们之间有过书信往来?”
任我行暗暗运气,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没有。”
“你看,咱们没有任何交际,我又如何知道你关在这里,又如何能救你出来?”
6泽转身遥问丹青生:“二位庄主,咱们相交数月,贫道可曾有一刻离开你们的视线?”
两人大摇其头。
6泽很守做客的规矩,在他们庄子里连更衣都没去过,都是四人轮番陪同,绝对无一刻旁边没人。
说是他救了任我行,怎么可能。
任我行知道光凭嘴是没用了,此时他连番剧战,体内真气翻腾,有点要作乱的意思,也拾掇不下6泽,便冷哼一声,冲梅庄众人:“尔等好自为之。”
又冲令狐冲道:“小子,回去好好考虑清楚,别逼着老夫带人上华山。”
说完,一手抓住向问天,跃出院落,迅远去。
6泽没有阻拦,他费尽心思放任我行出来,正需要此人有足够实力牵制东方不败,逼出那人的真实用意,也要加五岳并派,省的那些家伙老是缩手缩脚的不爽利。
先去看了令狐冲的状况,确定并无大碍,已经自行调息,便又去给丁坚服了伤药,勉强挽救了丹田根基,日后还能练武,但一流高手是别指望了。
丹青生二人带头躬身施礼:“若无道长,我等今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