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私下带我找过好些大师,他们都说是惊魂了,可他们开的安魂药都不管用,我还是常梦到这个梦。后来是神一法师帮我治好了这个梦魇。但是之前太子妃难产了,清河公主也……我真的很害怕。”
令嘉目光楚楚地看着萧彻,带着恳求。即使这缘由说来荒唐至极,但她依旧能理直气壮地要求萧彻能包容她。
“……那子嗣你打算怎么办?”
萧彻问。
令嘉小声道:“我原本想着偷偷服些避子的药物,然后再纳些姬妾——”
此时,忽有杀气凛冽。
“但殿下你不愿,而且,我也不愿。”
最后半句补得又急又快。
萧彻收回杀气,问道:“你避子的药物哪来的?你身边的人应该不知道这事吧。”
倘若令嘉这番话为真,以张氏对这女儿的着紧,和对姬妾的厌恶,若是知晓这事,绝不会让她就这样出嫁。
令嘉小声道:“我自己偷偷配的药丸,丹姑她们不知道。”
萧彻很是心平气和地问:“用过几次?”
令嘉老老实实地回答,“回门前用过两次。”
“……你自己都用了避子药,却还因我瞒着你避子生气?”
萧彻很是无语。
在这事上,令嘉依旧老实:“那时就是想找个借口折腾你而已。”
真是半点不出所料的回答啊!
萧彻忍住叹气的冲动,又问:“离京后用过几次?”
令嘉默了默,用更小的声音答:“没用过。”
萧彻愣了愣,难掩惊诧问:“离京的这些次,你都没用?”
令嘉垂下眼,“避子药性寒,我身体底子原本就差,服之怕有大碍。”
服之怕有大碍……
萧彻气得都笑出来了。
既知如此,新婚那会,怎么就毫无顾忌地连服两次呢?若非知晓他也用了避子的药,他毫不怀疑她会一直用下去。
令嘉看着萧彻脸上的笑,抖了抖,她可怜兮兮道:“你说了,不怪我的。”
萧彻终是长长吐出一口气,“也罢,往后我继续服药就是了。”
他应得如此干脆,反叫令嘉惊住了。
萧彻瞥了她一眼,“总算后来你没有一边哄着我,一边偷偷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