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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宁宁坐在花盆前面,双眼无神地看着绿色藤苗,直到香儿跑进来告诉她:
“历军爷离开了,还从厨房带走了一袋子年糕。”
陈宁宁这才清醒过来,又说道:“他果然爱吃。”
香儿又忙问道:“怎么了,庄主和历军爷到底说了什么?刚刚月儿姐本想跟过去的,却被喜儿姐喊去睡觉了。外公也奇怪得很,也把我喊出去了,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宁宁却垂头说道:“无妨,下次还让我跟他单独说话吧?”
“啥?”
听了这话,香儿一时也懵了。
宁宁又抬眼看向她,淡淡说道:“你没听错。”
“啊?喔!”
这时,宁宁却站起身,又说道:“我去书房看看,等会叫人来把这些番薯藤,跟药草放在一处吧,都要多加小心。”
“好。”
香儿连忙应下了。
陈宁宁几步走出育苗室,她也不是个傻子,连一个男人眼睛里的喜爱都看不出。
或许,连历琰自己都没发现,他凝视着陈宁宁的眼神总会有些发虚发软。
或许,是因为宁宁和这个时代的女子不太一样;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在交流方面没有代沟。
陈宁宁能清楚地感觉到,历琰好像越来越喜爱她了。
直到今日,陈宁宁才意识到这一切并非错觉。
她心里自然是有些开心的。
可接踵而来的,却又是许多烦恼。
若是注定要留在这个世界里,遇见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谈一场恋爱,宁宁自是愿意的。
就算如今两人的身份不配,她也有把握,稳定提高自己实力,终究会理直气壮站到那人身边。
可如今,陈宁宁要考虑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那个男人大面没有任何缺陷,就只一点,他是个极端兄控。
若是两人将来有所发展,陈宁宁像每个现代女孩那样,问个愚蠢问题:
“若我和你哥一起掉在河里,你要救谁呀?”
不用历琰说,宁宁自己也能知道答案。
“兄长身体不好,你自己想办法摸索着爬上案吧!”
“……”
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陈宁宁也不想的,却愣是把自己给尴尬到了。
九王此人不花心,不乱来,没前任,没红颜知己,没有白月光。到死都没有媳妇。
可笑的是,情敌却是他哥,并且地位永不能动摇。
这分明是一个笑话,陈宁宁却把自己给纠结到了。
一连几日,她都有些茶饭不思。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走上那一步?
直到陈轩打发他女儿陈娇,往山庄来送一些稀罕物。
那些舶来品看着新鲜有趣,价值不菲,可陈宁宁连眼皮都没抬。
直到她看见了一只小巧的玻璃瓶,连忙拿起来,开口问道:“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