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着一个人的力气,要身负死尸,再手脚并用地爬梯子,一路上还得小心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实在是太难了。
宋书明转身看着老李,说:“所以,不仅仅是熟人作案,凶手还不止一人?”
“监控方面有进展吗?怎么说?”
老李叹口气:“这一片五十年代的楼房,住的不是搬不走的老人,就是群租的打工仔。”
“马上就要拆迁,就算装了监控,也要很快拆掉。谁还费事再装呢?”
如果有监控,他们一开始查案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效率又低。
现在这样漫天撒网的查找线索,也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好在刑侦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根头发。”
不幸中的万幸,老李轻轻舒了一口气,继续说,“是一根微微发黄的长发。”
这倒十分出乎林愫和宋书明的意料。这样小旧的一个房间,怎么会出现一根头发,还是一根长发?
是阿卡有了女朋友,还是这根头发是杀害阿卡的真凶留下来的?
“我们已经在做DNA比对了,目前还没有找到匹配的信息,只能继续等待。”
老李说。
宋书明点点头,说:“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论他是谁,只要他还在这世界上,就一定能被我们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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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案情未破,阿卡也不能入土为安。宋书明心里过意不去,去买了黄纸金元宝来,就在阿卡住的顶楼设备间外面,支了个盆子草草烧了。
林愫当然知道无用,但也理解他做这些是只是为了心安,便什么也没说,随他去了。
两人回到家中,情绪都很低落。
花面灵狸转世的橘猫被林愫取名叫做又花,见两人出门几天之后终于回家,十分高兴,喵呜一声便朝林愫扑来,抱着她的脚丫啃了几口,又一个扭身躺倒在地,四脚朝天,露出柔软的小肚皮,喵呜喵呜撒着娇,向林愫恬不知耻地求抱抱。
放在以往,林愫定要好好揉弄又花一番以示亲热,可是她今天情绪低落,实在提不起兴头,只默默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又花的脑袋,就转身进了洗手间。
又花细细喵呜一声,又是委屈又是不解,小跑几步扒着卫生间的门不放,像是要进来一样,爪子在门上刮出刺啦的声音,无端惹人烦躁。
还是幼狸更通人性一些,猫着身子走上前,叼着又花的后脖子,把她叼去阳台,温柔给她舔毛梳发。
说起来这一猫一狸本是母女,可又花转世之后早将前尘过往忘了干净,只依稀对幼狸极为亲近依恋。
幼狸到底是灵兽,极为敏感聪慧,自又花被宋书明抱回家就隐约若有所觉,日日黏在又花身边,同食同住,同卧同起。
幼狸身形大又花许多,那时虽还是幼崽,却已是成年母猫的体型。又花一来二去,被幼狸日日亲近,倒像是把幼狸当做自己的母亲似的,一猫一狸果然延续了上一世的母女情分,只是妈妈和女儿倒了个个儿。
又花渐渐长成大猫模样,幼狸也长大了许多,已像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花豹。宋书明和林愫睡在卧室,卧室和阳台之间有一扇透明玻璃的推拉门,常年半开。幼狸睡在阳台上,林愫特意买了大型犬的狗窝,布置得又暖和又干净。
林愫原本在卧室里又布置了猫窝,可又花并不愿意睡,自己叼着身下的垫子跟着幼狸睡在阳台。
子鼠原来也曾肖想过阳台的位置,可刚一进家门,见到一猫一狸哧溜一声就钻去了阳台,连忙回头狗腿地望着林愫。
林愫忍俊不禁,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子鼠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在屋中环顾一番,终于把窝安在了厨房。
厨房也挺好,吃喝都方便,子鼠住下之后,又长肥了好几圈。明明是一只黑老鼠,此时却与又花差不多大小。
又花刚刚到家的时候,子鼠还大它许多,刚刚往又花身边大摇大摆的一站,想树立一下权威,哪知幼狸立刻跟上,虎视眈眈立在又花旁边。
子鼠立时怂了,狗腿地冲着又花吱吱叫了两声,绿豆眼滴溜溜一转,干脆耸着脑袋靠在又花身边,蹭了蹭她圆圆的猫头。
又花不过刚刚满月的奶猫,还是孩子心性,见子鼠与她亲近,便与子鼠追逐玩闹。许是猫咪本性,又花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隐藏在暗处,趁子鼠不备突然间扑身下来,将子鼠狠狠压在身下。
几次三番这样玩耍,子鼠老命都要吓去半条,只能抹着眼泪和林愫诉苦。林愫这才提溜着又花的脑袋,教训她说:“子鼠年纪大了,这样吓唬,容易生病。”
一猫一鼠一狸,也算相处融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