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伸手拿过一瓶酒,作势要一口闷:“我喝了,我真要喝了啊,你看,姓季的你都不劝劝我。”
季殊容差不多也吃饱了,他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吐着烟圈道:“喝吧,喝出事来我给你打120。”
杨潇遭受了一番差别待遇,不服气道:“你为什么对那小子那么好?”
陆宴在一旁回答道:“他觉得他可爱。”
可爱?
杨潇转头看向窝在沙发里半梦半醒的江景。
少年低着头,脸埋在颈窝里,略显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露在头发外面的耳朵,耳尖通红。
杨潇抿了口酒,说:“是挺可爱的。”
这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临走之前陆宴跟杨潇一块去了趟厕所,季殊容坐在原位,转过身子拍了拍江景:“醒醒,要走了。”
江景本来睡得就不踏实,眼皮撑起一条缝,黑沉的眼珠转向季殊容:“嗯。”
嗯完之后就没声了。
也不动弹。
季殊容轻叹一声,心想一开始就不该信他的话让他喝酒。他上身前倾,握住江景的肩把他掰过来,然后再弯腰拖他的腿,费了好大劲才把江景弄到沙发外面。
正好那两个人回来了,陆宴跟季殊容一边一个,架着江景往外走,杨潇去前台结账。
陆宴也醉得不轻,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差点带着江景一头撞在柱子上。
季殊容拖着两个醉鬼,身后还跟着一个,万分无奈地出了门。
晚上温度低,跟屋里面的温度正好是两个极端,一热一冷冻得江景一个哆嗦。他吐了口气,恢复了一点意识。
季殊容见他睁开眼,问道:“醒了吗?能走路吗?”
江景缓慢地点点头,不用他说,迈着歪七扭八的步子钻进车里。
季殊容松了口气,又分别把陆宴跟杨潇塞回车,给他俩叫了代驾,目送车子逐渐离开视线。
接着他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车里酒气弥漫,江景头抵在玻璃上,皱眉闭着眼。
喝那么多肯定难受。
季殊容俯身帮他把座位调低,尽力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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