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很微小的改变,就算没办法完全恢复成过去的样子,但她知道爸爸在逐渐好转,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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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司机清早把车开到疗养院楼下接令嘉回去。
来人是最常跟在傅承致身边的御用司机,他亲自来,令嘉还有点诧异。
趁西装男往后备箱放行李时候,好奇问道,“傅先生今天没有行程吗?”
“Sir今天确实没有外出行程,不过他上午邀请了塞科的主创团队在家里会面,下午是和朋友的晚宴。”
令嘉立刻意会,“所以他需要女伴啊。”
“Sir以往也不需要女伴的。”
司机开玩笑,“也许是他想你了呢。”
令嘉完全不会自作多情,这样的话过耳就过了。
电影在昨天零点过后上映,她低头看了会儿手机上大家发来的消息或祝贺,统一感谢后,打开车窗吹风。
令嘉回到宅子时,傅承致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她进门就发现,佣人们已经把客厅和餐厅都布置好了。
长桌上摆了不少餐碟和红酒杯,看上去客人还不少。
院子里的花木修得整整齐齐,短短两天,廊下一大片小苍兰开了。
鸢尾科香雪兰粉白的花瓣拥在一块儿,穗状的花序,丛丛簇簇,格外好看。
大冬天的还挺稀罕,令嘉掏手机,连拍了好几张。
佣人帮忙提着行李上楼,她翻着照片才想起,刚搬进这座宅子时,花坛里种的好像还是白绣球来着。
回头好奇,“那花儿是什么时候栽的啊?”
佣人微笑道,“腊八第二天早上移栽过来的,趁您不在家这两天开花了。令嘉小姐您回到卧室以后,可以从窗内往外看,那个视角更漂亮,味道也很香。”
如她所言推窗看出去。
果然,从这个视角看出去,花海颜色还是渐变的,从淡白到深粉,好像用水粉描了一幅浅淡得宜的画儿。
花木工人可真是艺术家。
令嘉一直对美丽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她看了半晌问,“这花儿能开多久?”
“照顾得好的话,花期有两个月呢。傅先生说这是补给您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令嘉探回脑袋,这会儿稍微有点清醒了。
在过去,这礼物对她来说还就真只是好看而已,但放现在,尝了一遭油盐柴米有多贵以后,令嘉脑子里换算一下,从挑选花苗、规划移栽到室外的人工保温养护,她只看见了大叠的钞票。
真贵啊。
令嘉的兴奋消散了,只觉得胸口有点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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