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送上早餐,身后的保镖将报纸从桌面收起来抱开。
傅承致问她,“戏拍的还顺利吗?”
“嗯,都拍完了,挺顺利的。”
令嘉切着三明治点头,现在杀青,总算可以吃点人吃的东西。
切完尝了一口,才想起来礼貌回问,“你叔父的事情解决得还顺利吗?”
“他现在在监狱适应得应该还不错。”
“哈哈。”
大佬每次说笑话,令嘉总是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努力地笑了两下捧场。
好在傅承致并不在乎她的敷衍,转而便轻松和她聊起了其他话题。
在伦敦的傅承致跟国内不太一样,他身后随时跟着三至四位白人保镖,高大强健,个子都在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间,站起来就像一堵墙。
注意的令嘉的眼神数次落在他身后,傅承致解释,“你知道的,伦敦有太多人认识我。”
有太多人想弄死他。
银行家们晴天借伞雨天收伞,做事只讲利益不讲情面,傅承致很有自知之明,他得罪的人实在多得数不过来,到了不多雇几个人晚上会睡不着的地步。
一起经历过游|行大逃杀,令嘉虽然不习惯,但也能理解,深以为然点头。
她家从前虽然也有钱,但知名度远不如傅承致那么广,保镖通常就被司机兼任了,从小到大也没遇到过什么绑架、勒索类的坏事。但想来像傅承致这样暴露在公共视线中的超级富豪,在这方面会有更多的困扰吧。
哎,有钱人承受的实在太多。
令嘉这么想着没出半个钟头,吃完早餐,他们并肩走出街道,就要在不远处的路口分别时,突然有人从街心冲过来,直直正对着傅承致和她的方向!
来人速度太快,令嘉只来得及看清他一双血红的眼睛,被吓得倒退一步,直直撞到背后的傅承致身上。
当然——
在最后只差半米千钧一发的时刻,男人被扑上前来训练有素的保镖按倒在地。
他的双手被缚,脖颈被保镖膝盖压死,脸紧贴路面,涨脸的脸几近发紫,努力挣扎,大叫着自己没有恶意。
但保镖还是将他从上到下细细搜索过没有危险物品后,才抬头向老板请示。
令嘉后知后觉自己和傅承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他的鼻息,赶紧退开两步,跟大佬说抱歉。
傅承致并不在意,率先问她,“吓到你了吗?”
“我还好。”
令嘉心有余悸,“现在算是知道您的保镖请得有多必要了。”
得到答案后,傅承致再没有往地上看一眼,仿佛只是再小不过的插曲。
他习以为常绕行,只吩咐保镖把人送警局,罪名是未遂的殴击型袭击罪。
毕竟男人既没有成功打到他,身上也没带武器。
走出好几步,地上的人还在声嘶力竭喊着傅承致的名字,他的吐词因为被压制而含糊不清,令嘉隐隐能听出那其中既有骂咧又有哀求。
她忍不住回头看。
男人还穿着整套的西服,衬衫没打领带,像是宿醉后的上班族,虽然在地上滚得又脏又皱,看起来并不像普通袭击者或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