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脸漫不经心地把照片还给她,“你要是长得和她一样,前些年就可以嫁进来了,真是可惜。”
赵静榕脸色微变,“你喜欢他这么久,就丁点也不在乎?”
“那个女人才几年,我才是那个要陪他共度余生的人。”
安安说着,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你这件衣服好像不太合身,买不起高订了?哦……我忘了,你的那位王先生在婚前就转移了资产,不仅没有捞到半分好处,你还差点被迫替他偿还了一部分债务,对么?”
“祝安安,我劝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赵静榕气息紊乱,“沈煜知和你结婚不过是因为他现在需要一个孩子而已,你什么都不是!”
安安点头,“谢谢你的提醒,要不要写张支票犒赏你?五百万够么?应该够了,现在也没有什么重要场合邀请你。”
“疯子!”
赵静榕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安安怔在原地,久久未动,直到身体被腾空抱起,她吓得抬起头,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没好气道:“你放开我!”
“外面风很大。”
沈煜知握住她的手,“你要实在不想看见我,我可以找个理由去住酒店。”
他的手带着烘烤过的热,和安安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安安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敢,这是你们家的沈宅,我在这里的地位还不如那个赵静榕,你看你父亲多喜欢她,正好她现在离婚了,你可以娶她,她不会介意傅怡的存在,你大可放心!”
“别越说越离谱!”
沈煜知带着惩罚性质地掐她的鼻尖,步伐稳健,把她抱到卧室的沙发上,半蹲下身子,他态度友好,“安安,我再和你重申一遍,你不能和一个已经过世的人计较,逼着我去否定她的一切,我以前,对人情世故毫无耐心,是她教会了我,学着去理解、包容。”
“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永远美好,而我连拿到入场券的资格也没有,怎么比较!”
安安伸手推他,“我从出现在你面前起,就在不停地给你增添麻烦,你不需要我的任何帮忙!”
“你有别人无法匹敌的优点,安安,和以前一样,自信点。”
沈煜知吁出一口气,“我如果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绝对会接受你的帮忙,可我已经三十八岁,可以为你提供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甚至不希望你有一丝烦恼,我习惯了有你的存在,你要离开,我会失控,看着你和埃菲克在一起,还会心生自卑,在想,你要走了,我该怎么办?我从未这般迷茫。”
安安摇头,“那你也不能因此而伤害我的朋友,他比谁都无辜!”
“这只是一个教训,给你,也给他。”
沈煜知好意提醒,“你应该庆幸,他没有太过出格,否则我会让他在所处的领域中彻底销声匿迹。”
安安咬唇,“你派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沈煜知毫不留情地点破,“你别忘了,我曾在你的监视下度过三年。”
闻声,安安顿时一阵语塞,她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