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崩塌,他们只得原路返回,折回分水镇,绕过雪蒙山,重新择路而行,疾行也跑了十几日才到达此处。
因此错过了大军搜索,迟了这许多日才到。
招呼荀泠几人歇息了两日,两日后,方敢带队即刻北上,返营复命。
凤梧情况稳定,心跳终于有序。
在云生的细心照料下,凤梧似冰的躯体也渐渐有了转温的迹象。
云生终于得以松一口气,如此,凤梧才算是脱了鬼门关!
一晃数日,驿站收到了横颜的信。
江宁拿给云生,云生拆开信,字不多,只托她好生医治凤梧,不计任何代价。
她知道,横颜连自己的私印都给了江宁,只要她开口,江宁什么都可以给她弄来。
但信里其中有句话格外显眼,他说,待他处理完军务就会来驿站。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良久,来驿站,肯定会一起来吧?
她要用最好的药,尽快让凤梧好转,好转到可以趟在马车里回北地去!
一月有余过去,凤梧心口处不再冰凉一片,稍有温热。
这一月,云生几乎守着他寸步不离,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出了状况。
江宁跟贺连生又寸步不离地跟着云生,几人几乎是同吃同住。
还有孟获,轮到他值夜的时候,也是同处一室。
云生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的,还好几人也未把她当女子看。
这不,云生在隔间榻上休息,江宁跟贺连生就在外间值夜守着凤梧。
他们也克己守礼,从不踏入隔间一步。
云生更加钦佩赫连长泽跟横颜御下有方,可见一斑,他们带兵领军自有一套。
又一月过去,凤梧胸膛一片都温热起来,薄唇乌黑渐淡,有转向白色的趋势,这样,甚好,不用夜夜有人值守了。
自不用夜里值守后,江宁跟贺连生就跟凤梧同住一室,专门把云生安排在隔壁房间,即使有事,也方便相传。
对于这些友好,云生都记在心里,平时跟两人相处也随和,以姓名相称他们,他们都称她姑娘。
有时,她觉得日子过得真慢,有时又觉得日子过得真快。
眼看就快三个月了,她还未接到任何指令,没有指令更好,主要是她没拿到解药。
拿不到解药,惨死!
以前她都不想死,更别说现在了,她更不想死!
她喜欢跟这群人相处,虽粗糙,但踏实安心,她越来越留念这份安心宁静。
赫连长泽一走数月,案上的军务奏报堆成了山。
他一返回营地,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军务,时常夜里不休,横颜为此说了他很多回。
待他将军务刚处理些头绪,更大的危急来了,缺粮!
马无草,兵无粮,如何戍边?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打得他措手不及。
“横颜,怎么突然缺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