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赶紧将安来抱去水边,给它灌了两口水。
她自言自语,“还真不能圈着你,你该自行长大,厉害些才行。。。。。。”
安来喝过水,脑袋一歪,闭目躺在草地上,学着主人一样,云生也不扰它,也自在躺着。
大概是歇过后精神恢复不少,安来爬起来在草地上嗅,东走走,西走走,越来越快活,最后竟跑起来。
云生看着安来,那样子好生活泼,跟在房里时截然不同,她心想,那人说的很有道理,不能太拘着安来。
安来在一旁自在狂奔,马儿在细流边安静嚼草,暖阳拢身,她看着这一切,忽然生出一股感慨,要是那个人在一旁会更好。
安来跑远了,她赶紧折起身,去追,她担心安来跑不见。
之前还不觉得,这忽然起身,整个人感觉都不对了,长腿僵硬挪不开,腿根到臀下那一块生疼,这都是骑马颠得。
她忍疼跨步,去追安来。
可就是这瞬时功夫,就不见了那小东西的身影。
云生心下大骇,又慌又急,多年来训练的沉稳冷静,此刻消失得丝毫不见。
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安来丢了!
安来怎么能丢?
不能丢,安来不能丢,那是王爷给自己的!
它忍着双腿的僵硬和疼痛,奔起来,大声唤叫安来的名字。
草场那边是一片矮林,安来一定是进了那片林子,她得进林子找。
暖阳当空,她心焦口燥,心里只一个念头,勿必找到安来。
晌午,赫连长泽巡视完军营,未作停留,直接打马回府。
安顺恰时在府门口候着。
赫连长泽翻身下马,往府里走,边走边问,“姑娘呢?”
安顺一手接过赫连长泽扔过来的马鞭,顺口回复,“回禀主子,姑娘自个儿牵马出城了!”
赫连长泽立时刹脚顿步,侧身转眸看着安顺,“江宁呢?”
他语气已不在温和,略显生硬。
安顺只好如实相告,“姑娘不让江大人跟着,说江大人跟着姑娘会耽搁要事,说自个儿可以。。。。。。”
赫连长泽立马拉了脸,折身往府门口走。
安顺心里忐忑,不知道哪里不对,随即跟着往府门口跑,口中还哀声道,“主子,您这是去哪里?您还未用晌午饭呐!”
赫连长泽出门直奔马棚,一看,心下一凉,果然,牵走的是石将军那匹马。
石将军的马,性烈,他是知道的,她一个姑娘怎么驾驭得住!
他复又折身,安顺一直跟在他身后,他一把从安顺手里抽走马鞭,翻身上马,挥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