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大事,就额头红了些,一看就是低头走路的。
经过刚刚一撞,安来已经从袖里掉了出来,赫连长泽这才看清它的伤势。
右后腿通红一片,血迹新鲜,刚刚摔落在地上,它也没叫唤出声。
赫连长泽弯腰一手捞起安来,避开它右后腿的伤,端在左袖里。
云生腿脚不便,动作不及他快,一晃就看见安来落入那人的袖里,她再阻止也毫无意义,索性闭嘴不言。
赫连长泽端着左手,细瞧安来,小东西与他对视,泪眼汪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赫连长泽气笑了,装作生气,狠狠道“不许哭!自己弄伤的,该!”
云生也微微偷笑,她想伸手摸摸安来,又不敢,索性将手缩进袖里,遮掩起来。
赫连长泽将她这些小动作尽数看在眼里,心里微叹,这一个个的,出来一趟浑身是伤,一个装可怜,一个装作无事掩饰伤痕。
不省心,都是些不省心的。
他本想怪腔怪调指责一番,但想想,还是作罢,一个女孩子,脸皮薄,不经说!她跟军营里那些大老爷们不同,那些莽汉是说惯了的。
他转身踱步,云生也拖步跟着。
要是遇上拦路石头或者木枝,他就悄然将其踢开,这一切都做得不动声色。
走出矮林,顿时豁然开朗,辽阔草地一跃入眼,新绿生暗香。
待挪到拴马的树下时,云生额冒微汗,不是热的,是疼的。
她什么都不顾了,索性瘫靠着树,歇气。她不敢坐下,她怕坐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赫连长泽也不催她,默默等她歇气。
歇过两盏茶功夫过后,赫连长泽轻声问,“还骑的马不?”
云生闻言,脸豁地一下酱红,这一路,她不是掩饰得很好吗?
她抬眼觑那人,还好他没有盯着自己看,而是望向别处的。
她红着脸支吾道“没事,歇歇就可以回了!”
赫连长泽拢拢衣袖,垂眸盯着左掌里的小东西,那小东西已经瘫了,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
他温言,“若是不能骑,就等着,我回府安排马车来接。。。。。。”
还不等他说完,云生就硬打断他的话,“不用!我可以!”
赫连长泽以为是她害羞,便婉转些说“不会让旁人知道。”
云生的脸更红了,支吾道,“。。。。。。不是,我自己能回去!”
哪里就娇气得如此脆弱呢?想当初,比这痛苦十倍百倍都熬过来了,这点疼痛算什么!
赫连长泽也不再劝说,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