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颜有这样的反应,赫连长泽早有预料,也不着急反驳,待横颜自己冷静下来后,他才继续说。
“至于是谁的眼线,还不知!且据她说,她自己也不知!”
这下横颜惊掉了下巴,还有人身为棋子,却不知道是谁的棋子?他不信!
“主子,这是您自己猜的吧?”
这话一问出口,横颜就觉得是自己唐突了,但话已收不回,赫连长泽也未跟他计较这些。
赫连长泽知道把这些说出来,让人很不可信,但是他不得不把话说清楚。
他将自己如何察觉出云生身份可疑,云生又是如何坦诚相告,细细告诉横颜,无一隐瞒。
横颜听完,内心既震撼又后怕,原来还有人这么不死心!
红鸾当初行刺主子,他可是活剐了她的!
主子这是碍了谁的眼,挡了谁的道,这么不死心,一次不行又来一次?
可听主子的话,这次这位好像一直在救主子,为什么?
他惊疑未定,开口问,“主子,您确定这次这位姑娘的话可信?”
赫连长泽也未立即表态,他也不敢确信她说的就是真的,从小训练的棋子,不能跟常人论之。
“据她自己所言,五岁就进去了,里面呆了十一年,所学颇多,不敢以常人论之!”
横颜本想说一句那杀了得了,但想想,主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再说自己也见过那姑娘,除了医术了得,实在看不出哪里是眼线,平平无奇一人。
“属下有一点不明,正如她自己所说,是枚棋子,她跟您就这么和盘托出,不怕被灭口?她这是背叛,她为什么这么做?”
赫连长泽也是不明,一时沉思不语。
横颜也感觉脑子浆糊了,嘀咕道“难道真如她说,已经暴露了,别无选择?”
赫连长泽回忆起山洞里她的一言一行,确实情真意切,不似作假,如果那都是假的,那太可怕了!
横颜又喃喃自语,“她这么做,是不是对主子您另有心思。。。。。。”
赫连长泽心头一跳,面上依旧平静。
当初怀疑她的时候,他很确定,整个王府里没有她喜欢的人,因为他自己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可现在,横颜突然这么说,他还确定吗?
后来,她看他的眼神确实不一样了,她对他地照顾无微不至,几次救他于危难。
横颜见主子沉思,心头也漏跳,“要真是这样,那真是两难!处置了,欠下救命之恩情,若是不处置,就是在身边埋下隐形炸弹,不知何时就爆了!”
以他对主子的了解,肯定会放她走,于是顺水推舟说“主子,要不,放她走吧!”
赫连长泽望着横颜,把中间未说完的全盘托出,横颜听得心惊肉跳。
“。。。。。。主子,您还答应帮她拿解药?您。。。。。。您。。。。。。”
他想说一句主子您是不是迷昏了头脑,但转念一想,主子不是那样的人,况且主子心里还另有其人,更何况,那姑娘平平无奇,主子不该被迷住才是。
赫连长泽也喃喃自语,“也不是纯粹帮她,也是帮我们自己,只有摸清她身后之人和他们的目的,才好对症下药。。。。。。”
横颜觉得此话也有理,“那您确定那姑娘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套取您的信任,让您放松警惕?”
赫连长泽收敛起心思,肃色道“所以我们得给她信息传出去,真假掺和不定,让她和她身后的人都信以为真,或是真假难料!”
主仆两人在灯下密谋一番,从长计议。
北地急报送达京都,西马荡粮仓腐烂之事,在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大怒,怒批北晋王御下无方,管教不力,要追失职之责,罚俸禄一年,无召不得回京!
兵部尚书李尚朝原本要提议补给北地九军兵粮的事,见皇上大怒,只罚北晋王俸禄,压根不提如何解决兵粮一事,他也不敢再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