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被直接领进后院来,云生端正立着,让裁缝量了身形尺寸,裁缝自作主张推荐的颜色,她一个都没要,自己全选了浅色系。
白色系挑了汉白玉、银鱼两款,灰色系挑了晓灰款,玉色系挑了骨缥款,这些都是她喜欢的颜色。
她觉得自己只适合这些,深红大绿她都压不住,以她身份,也无需大红大绿。
她身量尚浅,裁缝瞧了瞧,直言,“我瞧姑娘身形未开,想必还未落葵水,未成大人,衣裳放宽些许,方好。”
安顺在一旁听了,暗暗纳闷,姑娘都十六了,怎么还未成大人。
云生自来不计较这些,反正求生才是第一大事,葵水什么的,一概不在考量之中,未有葵水方便练武,不是更好吗?
如今听裁缝这么一言,她才略动了动心思,葵水啊,她没有!初到赫连长容身边时,她现四公主会用月事带,所以才知晓那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那些面具人,里面也有女的,也未有那回事,所以,应该跟她们吃的那些药物有关。
而她自己会医,竟查探不到其中半点缘由,无法,就这样吧,她不是很纠结这件事。
裁缝测量完毕,安顺送其出门,他顺道叮嘱一番,让裁缝早些完工。
那裁缝四十左右的妇人,善于心机,惯会做生意,说要排工期,她得让手下的绣娘加点加工才行。
安顺哪里不知她的意图,直言银子不是问题,但衣裳要好,做工要细,度要快!
于是,那绣娘裁缝欢欢喜喜地走了。
晚间,安顺伺候赫连长泽洗漱的时候,将白日裁缝说的话说给赫连长泽听,赫连长泽听了未作答。
安顺呐呐道,“姑娘今岁十六,按理该长大成人了,姑娘至今还身如稚童,这是何缘故?”
不是他无聊,也不是他变态,他完全是关心主子的大事。
依他看,主子跟姑娘,那是迟早的事!所以姑娘身如稚童,初葵未至,这不是小事,这关乎到王爷未来子嗣的大事!
“主子,要不寻个医官给姑娘瞧瞧?”
他极其小心翼翼地征询。
赫连长泽冷眼剜他,冷声道“她自己就是医官!”
安顺立马驳回,说“那不一样,姑娘年纪小,资历浅,还不懂人事!要寻个擅长那方面的老医官才行!”
赫连长泽心里不作此想,他猜,肯定是那些人给了什么药,使得她停止了育,所以身量小。
“主子,要不明儿我寻个资历深的医官来给姑娘瞧瞧?”
安顺并不因赫连长泽的沉默而放弃。
赫连长泽不想议这个事,打他一句“就你多事”
便作罢。
安顺乐了,主子没有明令不许,想必内心也是赞同自己的想法的。他决定了,明儿寻个擅长女科的老医官,好生给姑娘瞧瞧。
在府里的日子,如温水,温温漾漾,自得其乐。
云生近来勤练功夫,长进不小,日日打马相接送,骑术也逐渐精湛起来,就连小安来也有了本事,能逮住来偷粮的麻雀了。
她沉浸在这种自得里,苦练功夫。
这日,她送赫连长泽到大营外,没有立即打马走,赫连长泽勒马瞧她,他算是察觉出一点,她心里有事,但不是什么大事。
见她迟迟不走又不开口,赫连长泽沉声道“有事说事,什么时候又学会了别别扭扭?”
她犹豫几瞬,眯眼,讨好道“王爷,我想要一张弓,大弓,那种。。。。。。”
赫连长泽暗嗔,就这点子事,也值得吞吞吐吐大半天?不过,她素来少有开口找他索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