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荀泠那满含情意的眼眸,唐雎接不住,他微微躲避开些,荀泠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这些,他还没准备好,只好沉默。
“我虽然看起大大咧咧,不靠谱,但是唐雎,我靠心啊!你想怎么样,都行的,我都应你!”
唐雎兜不住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他也不知所措,起先他只是一个人,可现在他自曝身份,他有师兄,过些时日,先生也会现身,他不知如何回他。
荀泠瞧着他躲闪的眼睛,还有诚实的反应,心里也不计较他的沉默不言。
他兀自涩笑,“等大战结束后再说吧,不要急着回复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福气呢!”
唐雎不忍心他说这些,他抬手握住还在给他抹药的那只手,紧紧捏住,一切都在无声紧握的手里。
荀泠由他握住,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匀,他其实不舍得收回手,唐雎的唇太过温软,让他留恋痴迷,不想释放。
但他知道唐雎的伤患处疼痛难忍,也未多停留,轻轻松了手。
他收回手,两人眸子相触,触碰间,谋些无法言说的东西便可以感受得明明白白。
荀泠对上唐雎温润的眼眸,即时就被吸引,陷了进去,他情不自禁地将人揽进怀里,狠狠抱住他,誓要把他按进自己身体内去才罢休。
唐雎也不挣扎,一点一点回抱他,在这暗夜昏灯下,两人无声相拥。
云生逃难一般地逃回自己住处,一进门,她便朝自己额头来了一掌,自语,“叫你胡说,这下完了,以后还怎么见面?”
还好她深知那位唐雎将军的为人,不会当她信口雌黄之言为真,但总归是自己口无遮拦,说了胡言,再见面怎好打招呼。
她摸出卢雨剑,有股将自己灭了的冲动,恰时,赫连长泽从一侧翻了进来,跨步飞身就夺了剑。
“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朝她低吼。
他声音急切,眼眸怒气喷张,周身都是寒意尖刺。
他冷不防出现,云生先是吓了一跳,后又羞愧难当,她不过就是比划比划,哪里是真要灭了自己!
她以前怕死,现在更是不想死,怎么会做出抹脖子的事呢?
她汗颜,支吾道“没,没要做什么,不过就是比划,比划一下而已。”
赫连长泽将卢雨剑扔在一边,狠瞪着她,云生接不住他这样的视线,自动躲闪开去。
赫连长泽火急火燎地赶来,他试着推门,没推开,便从一侧的窗口朝里看,初心只是瞧瞧她歇息没,哪料得她挥剑自刎。
当即心里生急,破窗而入。
听她说只是比划,更气了,“比划?哪有你那样比划的?要比划也是对着别处,不是比划自己!”
“要比划,来,对着我比划!”
他是真生气了。
云生抵不住他的怒火,她低头,诚声道“息怒,莫生气,莫生气!我是为之前那句口不择言,羞愧难当,以后不好意思再见唐将军,所以才胡乱一比,不是真的要怎样!”
“不是真的,我哪里舍得死?就是羞愧,那句话,也不是真的。。。。。。”
听她如此解释,不似假话,又闻得她是因为先前口不择言的那句话而羞愧,赫连长泽自己也汗颜,嘀咕一声,“我那句也不是真的,就是为了刺刺荀泠才说的!”
这算是解释吧,他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