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弘文起身非常感激地朝邵云安和王石井一躬身,然后坐下,为难地说:“只怕君后不愿意啊。”
邵云安道:“君后不愿意无非就是担心您是为恒远侯府呗。那您就想办法向君后表明您的衷心。再者说,如果您自己的财富和权力超过了恒远侯府,到那时,您和恒远侯府也就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了吧。”
魏弘文的心中第三次咯噔。大家世族,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被教导所作所为都要为了家族。还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可以为自己,以自己的能力来左右家族。想到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后,他和兄长在家中的憋屈,魏弘文握紧了拳头。
“有些时候,面子是个屁。今日胯下之辱,明日还不知是谁骑在谁头上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上的了,您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徒招忌惮呢。”
魏弘文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听邵小哥一言,魏某如醍醐灌顶。魏某庆幸走这一遭。”
他站起来,又对邵云安一个躬身。
这古人还真喜欢用“醍醐灌顶”
这个词。听过不知多少次的邵云安继续说:“许掌柜和曾掌柜帮助过我和井哥,我和井哥也是回报他们的恩情。魏公子,我和井哥期待以后与您一起合作,为皇上和君后效力。”
魏弘文站起来:“魏某也期待与邵小哥,王兄弟共事!”
许掌柜和曾掌柜在偏厅焦急地等待。曾掌柜有点恼:“这邵小哥不会真的这么不讲情分吧?”
许掌柜苦笑:“我们与邵小哥有什么情分?真要算起来,是邵小哥对我们有情分,他可是给我们挣了不少银子。我们给出的银子与他为我们挣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当初果酱他还帮我们压低了收购的价钱。”
叹了口气,许掌柜比较有良心地说:“这次真是我们为难他了。”
曾掌柜叹道:“东家也是没办法。这邵小哥向来主意多,兴许他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也说不定。”
许掌柜不怎么抱希望地说:“但愿吧。”
两人焦急地等了有一个时辰,偏厅外传来了脚步声,两人立刻表情一紧,站了起来,接着他们就听到外面传来邵云安的声音:“魏公子既然要赶着回去,我和井哥就不留您了。”
“此次匆忙,下次魏某来此小住,还要麻烦邵小哥与王兄弟了。”
“不麻烦不麻烦。”
“魏某也在此相邀邵小哥与王兄弟改日带着孩子去京城,魏某定大礼相迎。”
“您太客气了。以后我和井哥一定会带着孩子到京城去麻烦您的。”
“魏某求之不得啊。”
“哈哈。”
许掌柜与曾掌柜看向对方,眼中浮现出惊喜,难道说事成了?!
紧接着,魏弘文与邵云安、王石井走了进来,许掌柜和曾掌柜赶忙冲上去。邵云安抢先说:“许掌柜、曾掌柜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本来我和井哥想留你们住几天的,魏公子说你们还有要事要赶回去,我就不留你们了。”
“邵小哥客气了。”
许、曾两位急忙说,许掌柜充满歉意地说:“原本过年,许某该登门拜年的。等许某回来,许某在一丈轩摆酒,还望邵小哥和石井兄弟能赏光。”
“许掌柜这么客气干嘛,什么赏光不赏光的。等你有空了,和曾掌柜一起来我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