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节,一句话两句话改变的就不止是一个人的命运,到了大会召开之前还会有一轮慰问和宴请。
卸任与接任者之间会有对话,老离休干部也会在新领导选出来看访他们时谈一些话,云山雾绕之间,大家心知肚明就罢了。
各个省市的驻京办不萧条却很安静,这时候在京城乃是一件相当犯忌讳的事情,却又没有几个能够忍得住此时不来京城的。
各个地区的年后工作还没有完全启动,空闲时间不在京城跑关系回去做什么?在下属面前摆出自己的威风劲?
聪明的官员每一年最忙碌的时候都是老百性最清闲的时刻,逢年过节,这些官员都需要战斗在一线岗位上。
他们所付出的东西普通老百性难以全部理解,但他们自己知道,哪怕被一些污秽的同行影响了整个行业声誉,却也无怨无悔。
个人利益得到满足的同时,能够真心实意的为老百性做一些事情,不失为一个好官,大过年的来跑官也算不得什么。
当下所有在一起聊起官场事的人,不约而同选择了一个人,那就是新任副长老裴跃进的到任,随着消息公布命令下达,一层层的面纱开始被解读后掀开。
原来这一次看似大胜的裴跃进得不偿失,丢掉了稳固东北的机会,翁婿俩配合一年半载,整个东北不敢说,奉天一省针插不进并不难,现在离任,又有幕后推手,奉天一地将会热闹非凡。
“也不知谁会成为那里的一把手。”
“现在不是省长代书记职吗?看来未来平稳过渡,很有可能原地提一个省长,顺序接任。”
“谁知道呢,这回裴家热闹了,不知道是该庆祝还是该暗自懊恼。”
“裴家自然是庆祝,这张浩在裴家人缘并不是很好,不少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呢?”
“不能吧,裴跃进的女婿,怎么会呢?”
“呵呵,看热闹吧,他也进京了,这两天会非常的热闹。”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京城很多地方都在生着,大家都在谈论着裴家此番应对之策。
无外乎二,或是干脆就任凭态势继续展下去,或是有所暗手反戈一击。
在这种环境中,张浩迈步走进了国企安保总部,在已经被张浩安保公司内顶得生意惨淡的总部内,见到了最近焦头烂额的裴欢。
最近的她心力交瘁,国企安保的重担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一直以来无法形成有效规模的罪责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邹新波华丽转身回到部委掌握权柄,这边一个副部级企业,已经被列入失败规划,短时间内很有可能形成决议并入某个企业当中。
实则就是为了避免颜面不好看的一种托词,一旦决议形成,国企安保将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成为存在时间最短的副部级企业。
黒木和朱达常分列左右,颇有些哼哈二将的架势,关键是朱达常的形象委实难以登大雅之堂,长的丑不怕,在穿着上能够找回来不少分数。
偏偏朱达常的穿着是百分百的减分,一身大红大绿的装束,怎么看都是猥琐男级色大叔的形象。
再加上黒木那残缺的身躯,走在一起让人不自觉的就会产生又怕又不想靠近的感觉。
裴欢在办公室接待了张浩,坐在硕大的皮椅当中,身子被偌大的班台遮住,眼眶深陷,想来多少日子都没有睡好了。
“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事实证明,你们都是对的,而我,注定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柄,裴家的笑柄。”
裴欢冷森森的话语透着十足的失落,多年来的优越心态在最近一段时间彻底被摧毁,原来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大姑,我是作为您的侄女婿来的。”
张浩看了身后的朱达常一眼,他从随身的挎包内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放到了班台之上。
然后转身走出办公室,到外面跟黒木二人吞云吐雾,盯着安保总部内的漂亮办公室mm看,品头论足,也不管黒木愿不愿意听。
裴欢皱了下眉头,还是拿起了档案袋,拆开,将里面一份拟定好的合资意向书拿了出来,只几眼就看出了这份意向书等同于在拯救国企安保的存在。
国企安保与张浩的集团内剥离出来的安保公司进行合并后上市,由国企安保控股但不负责管理和经营,只派驻党组书记和纪委进入。
两家共同出资,张浩安保公司内控股百分之三十,国企安保控股百分之五十一。
国企安保永久保证控股权,同时保证无论如何融资稀释股权,张浩安的安保公司控股比例不得低于百分之二十五。
“怎么,你是在可怜我吗?”
裴欢将意向书摔在了桌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