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放轻脚步下楼,走进厨房开始煮粥。
把昨晚泡好的绿豆和薏米放进锅里,等待粥煮好的时间,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拨通了秦珩的电话。
“什么事?”
秦珩不耐烦地问。他像是在抽烟,声音听起来沙哑模糊。
生意忙的时候,他经常通宵,需要靠抽烟来提神。
秦燃把自己报名参加数竞冬令营的事情告诉了他。
果不其然,秦珩冷嗤一声,不悦道:“跟我搞先斩后奏这一套,你忘了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只差最后一科的竞赛金牌,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作对?”
秦燃已经料到他不会轻易答应,平静地听着他的冷言冷语,没有出言反驳。
很快听筒那边传来有人喊“秦总”
的声音,秦珩匆匆说了句“回来再收拾你”
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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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程半梨神清气爽,完全没有宿醉后的头痛不适。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发出几声娇细的呓语。
又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她揉揉眼睛准备起床。
可睁开眼一看,发现眼前并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程半梨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慌张地打量四周。见房间里摆设熟悉,认出这是秦燃家,才重重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跟唐婧那么多年朋友了,互相信任,她们绝对不会把喝醉了的对方交给不靠谱的人。
关于昨晚的记忆,程半梨只记得模糊的几个碎片,隐约想起自己好像喝了醒酒汤,所以醒来才没觉得头疼。
小燃对她可真好。
程半梨心情美得冒泡,哼着调子走进卫生间,往牙刷上挤了牙膏,塞进嘴里。
刷牙刷到一半,突然回想起一段有些奇怪的记忆——她好像半夜爬了小燃的床。
然后小燃下意识抱住了她,后来还……还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程半梨看向镜子里含着牙膏泡沫的自己,茫然地眨了眨眼。
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程半梨被这段记忆惊得呛住,咳嗽了两声,赶紧用水杯接水漱口,把嘴里的泡沫清理干净。
她放下牙杯凑近镜子,扒拉着耳朵,努力去看耳朵后面,那里没留下任何痕迹。
却仿佛能回想起,他一下下轻吻耳后激起的战栗感,以及气息喷薄带来的细微痒意,让人下意识想要躲开。
程半梨的双颊逐渐漫上红晕。
她这是……做春梦了?
肯定不会是真的,肯定不是。
洗漱完,程半梨走进浴室想要补上昨天忘记洗的澡。
洗完准备涂身体乳的时候才发现,瓶盖被拧得死紧,她只能用泵一点点挤出来,挤了老半天才挤够量。
因为身体乳的泵设计得有问题,所以她一直都是拧开直接倒在手心的。
平时她自己应该不会拧这么紧才对啊。难道是天气太冷冻住了,所以才拧不开?她暂时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穿上衣服吹干头发,程半梨忐忑不安地拉开客房门,往外探出一个脑袋。
别墅像是依然处在沉睡状态,四周寂静无声。
秦燃的卧室关着门,他应该早就起了,现在可能正在屋里看书。
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整个一楼都很安静,厨房门关着。果然没遇上秦燃,程半梨紧绷的肩膀微松。
倒了杯水,她走到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