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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后整理(第2页)

初灵霄竟然没由来地想起许多年前与初顺敏在月潭游玩时的场景,当时的她正直豆蔻年华,自幼一大家闺秀的规矩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专门请了楼兰的舞娘研习舞蹈,年未及笄就声震帝京。初顺敏虽为长女,为助初勉坐稳亚相之位,不得不假扮男儿日夜习武钻研兵书,初灵霄在外也只得称她为长兄,那次月潭之行,是姐妹二人为数不多的几次出游的记忆。“这潭水要有多深,才藏得住那许多的悲惨啊。”

初灵霄失了神回忆着,喃喃自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初顺敏到底说过什么。“该死,我竟在为那个已经死了的贱人伤神。”

“朕活了这几十年,竟然是第一次这般心静地在这后花园吹风。”

殷祉明笑道“又到秋天了。”

“圣上,秋季天寒,早些回殿中歇息吧。”

初灵霄劝道。

“当日萱贵嫔的事情,与你可有关系?”

殷祉明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看上去格外孤独。

“萱、萱贵嫔?”

初灵霄措手不及“圣上您忘了,臣妾早已查明,是梁氏在----”

她话说了一半,便被殷祉明幽深眼眸子散出来的寒光生生吓得憋了回去。

“你不愿说也罢。”

殷祉明忽然笑了笑“云卿儿,这么多年朕一直都宠着你,凡事都会先想到你,胡相三番五次提醒朕不要把后宫的影响带到前朝,可是朕怎么也不肯听,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圣上的决定什么时候都不会错的。”

初灵霄不敢多言,心里暗暗地骂着那梁氏,也不知受刑前都乱说了些什么话。

“那你为什么还是不会知足啊---”

殷祉明叹了口气,初灵霄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好闭上了嘴巴。。

“要是初顺敏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她的暴脾气指着朕的鼻子骂的。”

殷祉明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喝多了的状态“那么性子直的一个人被朕生生关在着深宫大院那么多年,一定会怨朕、怪朕的。”

他眼眶微微泛红,脸上挂着初灵霄从来没有见过的伤感和悔恨。

“圣上,姐姐不会怪你的…”

初灵霄一向伶牙俐齿,可是看见这样的情景她倒是失了话头,心里头又酸又疼,看着眼前她费尽心机才靠近才留住的男人一心只念着她那早已亡故的姐姐,她那些温柔动听的安慰的话,统统都憋回了心里,空气一时安静无比。

天越来越阴沉了,城外震天的喊杀声依旧气势不减。虎骑军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了,孙安河负了伤,从马上摔下来,被弟兄们抬到了城楼上边,依旧忍着伤痛计划着突围反攻。

“孙将军---”

城墙下某人一边喊道,一边伸手挽枪挑开一个南魏士兵,孙安河强撑着站起身向下看去,少年张扬的笑脸刺伤了他的眼睛和心,原来是当年初顺敏丧礼后,不满南魏皇帝对虎骑军安排后离军出走的连峥,连峥是他有一次打猎时捡回来的孩子,孙安河一直像对待亲弟弟一样对待他,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转身就投奔了东海侯,助贼叛国,助纣为虐。

“逆贼!”

孙安河气得腹内翻腾,一口鲜血涌了出来,那一刹那他真想翻下城墙和这不争气的连峥同归于尽,可是想一想虎骑军只剩下他一名领将,若是他一时冲动去了结冤仇,自家的残兵败将必然当场化作一盘散沙,被敌人打到溃不成军。

“按理我该叫你一声大哥---”

连峥在城墙下喊道“想必将军也不愿认我这弟弟了,”

见孙安河并不理会他,他便补充道“也罢,好歹也想一想这虎骑军的弟兄,南魏殷氏已是穷途末路了,何苦要他们给那皇帝陪葬---”

“你背家叛国,合该自刎,有脸到老子这里堂而皇之地讲这些屁道理。”

孙安河大怒,不顾正在流血的手臂和肩膀,提着刀便冲下城楼,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连峥毫不畏惧他汹汹的杀气,从容应敌,几个回合下来,孙安河早已筋疲力尽。泥土的潮湿气越来越重,混合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终于,连峥回手一个漂亮的“断魂斩”

穿透了孙安河的左胸,鲜血涌上喉咙的那一刻,竟让孙安河怀念起草原春天万物复苏的美好。

“送我回家吧。”

孙安河呓语般吐出一句沾了血的话,眼神渐渐地散了。连峥脸上年少轻狂的笑意逐渐褪去,化成苦笑家?哪里还有家呢。

南魏兵的最后一道防线随着主帅的死去而无可挽回地溃散,连峥收起刚刚怅然若失的苦笑,又带上了他少年玩世不恭的笑,作为晋家军的先锋破城而入,晋家军的火红的大旗转眼间换下了明黄色的“魏”

没有家了,没有国了,少年从披上铠甲将枪尖刺进他曾经的大哥喉咙的一瞬间,也不在是少年了。

“杀魏帝!杀毒后!”

晋家军为,各路而来的受欺压的好汉也举起刀剑,霍霍向宁华大殿冲去。

这是初灵霄第一次爬上钟隐台,钟隐台再者皇城矗立了不知几百年,也不知是谁所建,据说南魏的开国先祖进入皇城时它就已经屹立不倒了近百年。历代帝王登基前都要随太师登上钟隐台,站在这帝京中央的最高点,环顾他的一片江山。而妃子登台更是史无前例,这南魏将灭,宠妃与末路的君王同登这钟隐台,实在讽刺、可笑。

“圣上---”

初灵霄站在台顶,十分恐惧地望着脚下近百层的楼台,殷祉明站在围栏边,凭栏远眺,区区帝京已是硝烟弥漫---更何况这各处遭受强取豪夺、山贼起义的七州十九郡。

无力感一瞬间攫住了这君王早已冰冷的心。

这掌权十年来,他做过什么,身为帝王,他可有守护自己的疆土,守护自己的臣民不受灾祸战争的困扰?没有,他整日斗酒纵马,沉溺美色,招致这七州十九郡皆遭灾受难,忍受战火的荼毒。

他做过什么?身为一个男人,他甚至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住。他不信任初顺敏,招致了她负气踏上战场,连完整的尸体都不肯叫他见到;苏祎,那个柔柔弱弱的萱贵嫔---他的思路被打断了,他回头望去,初灵霄眼泪汪汪地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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