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们终于找到阿布了,只不过人被铁丝网紧紧缠住,脸部整个被枪轰烂,铁丝网割开了他的嘴角至耳朵,当尸体被运回时,罗伯特冲上去抱住冰冷的阿布,发出痛苦的闷吼,他们所有人都哭了,对于这个被残忍夺去的年轻生命感到遗憾,明明都已经弄到了签证可以离开这里,却没料到仍惨遭凯撒的毒手。
在酒吧里那次最后的聊天,阿布说想要在美国念大学,完成高等教育后成为一个律师,罗伯特甚至还开玩笑说,未来或许在法院见面可能是正反方也不一定……
班珏远远的站在一边,一些眼眶泛红的探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想哭就不要忍,他们都知道之前替阿布训练支援行动的街头课程,班珏是导师,两人的关系如同兄弟一般亲近。
他们都以为班珏很能忍,但实际上是他哭不了。
纵然,他真的痛苦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425-自己写到最后很难受,这些案件都是有登记在案的事件,其实缉毒里的线人们,真的每天都在跟命运时间赛跑,没有那么多的幸运可以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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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哀我的小阿布。
第75章
阿布离开的那一周,班珏陪着罗伯特度过这场难关,主要的工作仍由麦克跟乔书亚去执行,但他们的状况也说不上很好,但总比罗伯特那颓废的状态好多了。
身为缉毒干员,他们承受着一般人无法忍耐的心理压力,很多人都必须接受药物来控制创伤后症候群,那是一场身心灵都疲惫的抵抗。当你长期处于高压的工作环境下,面对无可预知的危险,你无法真的睡上一个好觉,总要提高警觉堤防周围人,是不是吃个午餐就会遇到狂热分子拿起AK步。枪朝你扫射?又或者是去一趟便利店,店员其实是个自杀炸。弹。客?
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们没有真正安全的一天,他们看起来坚强勇猛,遇事总能冷静面对,可实际上他们是花了双倍的力气去控制住颤抖的双腿不要跪下。
很多人的紧绷程度早离发疯不远了,只要再发生一点点冲击,他们就会崩溃──亦如现在的罗伯特。
班珏知道,这是罗伯特第一次失去自己的线人,无力感与愧疚感袭击了这个强壮的男人,他醉摊在酒吧里,老黄已经第三次帮他清理吐出来的秽物。
“我也喜欢那孩子。”
老黄回到吧台,擦着酒杯,一边对班珏说。“我以为我还能再多看到他一阵子。”
班珏沉默的喝着水,淡淡地瞄了一眼角落发出哭声的罗伯特。
“显然你们的计谋失效了,凯撒的人杀了阿布,你这个假杀手也曝光了,这任务要怎么做下去?”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来联系我的那个男人昨晚又来提醒我一次明天的会面。”
他说。“我在怀疑,他是要趁与我见面的时候抓住我这骗子?还是真的还认为人是我杀的?”
“那你觉得呢?”
“如果是第一种,那么在阿布被他们处刑的那天,我也应该会有麻烦,毕竟是我骗了他们,可我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所以这不太合理。”
他说。“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阿布得罪了凯撒以外的人。”
老黄叹了口气。
“阿布的死,反而让我回去组织时,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他其实人没死,但阿布帮我们工作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这表示我们里面可能有内贼。”
老黄放下杯子,压低声音说:“我一直怀疑那个麦可,总觉得他跟你不对盘。”
“还没有证据前,我不会怀疑任何人,我依旧会协助他们,但我的退路要更多了。”
他说。“有些事我会考虑,不会第一时间跟他们说。”
“大卫那里你要让人多注意一点吗?”
“阿布出事那天我已经让他离开了,而你看情况也必须走,我明天进组织后,我希望你这两天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