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先生道:“赵郎中咬死不肯与我等透露实情,看来唯有寻得证据,迫使他道明其中缘故了!”
“衙门中……”
未及言罢,王特使拊掌惊道,“莫非宁采臣曾往衙门投案?”
蒲先生听得,眯眼一笑,微微颔首。我却在一旁忧虑道:“想宁采臣与我等讳言此家门大耻,彼时又怎会因此闹上衙门?”
蒲先生道:“当下宁采臣功成名就,高中进士,自然不愿提及往日家耻。然往日之宁采臣,当为行事冲动之青年才是。”
“何以见得?”
我与王特使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生平无二色’,飞,王特使,弟妹,可记得此言么?”
蒲先生反问道。
见我三人点头称是,蒲先生诡秘一笑,道:“不急,待至衙门府,搜寻往年文案,自可见其中分晓。”
言罢蒲先生扬鞭一挥,往衙门府疾行而去。
未出两炷香工夫,衢州衙门府已近在眼前。王特使走在前,与守门两位侍卫一抱拳,遂将我三人一并引入府内。
步入公堂,只见衢州县令正倒在公案上昏睡。王特使见得登时眉头一皱,正欲发作,蒲先生眼尖,早一步抢上前,自县令臂下抽出一纸檄文递与王特使相看。那县令哼哼两声蒙眬睁眼,却正见着王特使一脸冷峻,杵在案前检读檄文,登时惊得摔下椅,伏在地上拜道:“小官不知王大人来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特使笑道:“我王某人又不是阎王,孔县令何必如此!”
待将县令扶起,王特使又言,“孔县令何故在公堂之上昏睡?岂不令百姓见了笑话?”
那县令瞪着血红双眼答道:“是为二更时分,救城北酒家之火缘故,请王大人明察。”
王特使点头道:“方才在檄文上读过。伤亡如何?”
“两名衙役救火时受伤,已连夜送往医馆救护。”
县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