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之换好衣服,牵着温念北出了更衣室。
大家都还在。
他们在里面待得虽然不算久,但也耽误了一些时间。
上一秒还在激吻,下一秒就把人抓进了更衣室,众人很难不浮想联翩。
冲着他们一顿挤眉弄眼。
“雁哥你这,有点快啊!”
语调贱嗖的不行。
另一个人给了他一肘子,“说什么呢?挺久了挺久了!”
“雁哥不可能这么快!他俩分明啥也没干!”
温念北心里有点儿虚,虽然他们没干什么,但也不完全什么也没干。
她抿了抿唇,耳根悄悄红了,还好头遮住了,看不到。
多年来生意场上练就的经验已经让她能够表现得镇定自若,至少面上是波澜不惊的。
沈雁之启唇,一字一顿“活腻了是不是?”
其中一个一把捂住那人的嘴。
“没有没有,他们胡说八道呢!您别见怪!”
先前调侃沈雁之的几人点头如蒜,“对对对,我胡说,我该死!”
温念北拽了拽他衣角,“我去买瓶水。”
那边有个小卖部,不远,一百米不到。
本来沈雁之要跟去,温念北劝他“就买个水而已,很快回来,你跟他们聊吧。”
他也有他的生活和他的朋友,也许因为她很久没见过了。
毕竟从她认识他开始就觉得,这个男人无处不在。
他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必要连这么一会儿都要跟她黏在一起。
温念北从冰柜拿了两瓶水去柜台付钱,收银的看起来年纪很小,十几岁的少年。
她刚掏出手机,小少年连忙摆摆手说“不用给了,您是雁哥的女朋友我怎么能收钱!”
刚刚他都听到看到了,他家境不好,一边读书一边出来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年纪不够好多地方都不收,即使要他的也会因为他是学生压榨工钱或者找借口动不动就扣工资。
是沈雁之给他介绍了这儿的活,赛车场的老板不差钱,也不会因为他是学生就对他带有恶意故意压榨,工资也高,闲暇之余他还能跟着场里的师傅学修车和改装。
他说“雁哥和程哥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温念北没否认他的话,扫了码对他说“我是他女朋友又不是强盗,该给的还得给。”
这种是要每天对账的,少了得自己补贴进去。
这不合适。
见她执意付款,少年没辙,挠挠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