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饭,韶信带着人去巡营。
沈歌与荀飞光回将军府。
待周围无人之后,荀飞光从后面将沈歌整个抱在怀里,把大脑袋压在他肩上,秋后算账道:“小相公,你今日夸了韶信八次。”
沈歌脚步一顿,“我何时夸过他八次?”
“早上去开栏抓鸭子时一次,杀猪取血时一次,架锅生火时一次,去挂腊肠时一次……”
沈歌听他讲具体时候地点讲过一遍,面色古怪,“你怎么记得那样清楚?”
“我能不清楚?我的小相公,当着我的面,一上午夸过别的汉子八次!”
荀飞光吃醋吃得理直气壮,颇酸地说道:“若有不清楚内情之人,说不得还会以为他方是你相公。”
“没那可能!”
沈歌答得毫不犹豫,道:“又无谁眼瞎,我与韶大哥一点都不般配!再说,谁能跳过你,将我与韶大哥扯到一处去?”
“话是这么说,若有谁眼拙该如何?”
“……大相公,你现在是以十六还是三十二岁的年龄来与我说这话?”
荀飞光一噎,终于不好再胡搅蛮缠。
他心中有些可惜,未抓到小相公的错处,估计他家小相公不会同意今晚上想弄的那点小花样。
第87章鸭绒
苦恼的不止荀飞光一人。
不知是否因心智年龄重回十六,他最近十分乐于探索,尤其关于生命中最私密的那点事。
原本的荀大人耐心温和,纵使花样不多,沈歌时常也得满脸通红地软语求他停下。
沈歌对于健壮的荀飞光一直有些吃不消,现如今那事更为激烈,他每每有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对这事更是隐隐有种恐惧感。毕竟这事爽归爽,爽完过后若是手软腿软,连床都难以下去,那便有些令人害怕。
然而,沈歌心中想归想,他对荀飞光向来无法拒绝,当荀飞光提出后,他仍勉为其难地配合。
天气寒冷加上纵欲,沈歌果然病倒,他躺在床上,嘴唇暴起一层白皮,令荀飞光心疼得不行。
百里宜特地请来在将军府上长住的大夫过来给沈歌把脉。大夫见到沈歌的模样,目光有些复杂,他对躺在床上不大下得来的沈歌委婉提出禁欲要求后,还开了一大堆补汤。
沈歌看清楚药方之后脸红到脖子根,险些没把手上的药方撕了。
沈歌卧病在床,荀飞光着人去长州县县衙帮他告假,清凌卫中的诸项事务也不叫他沾手。
他这一卧病,清凌卫许多事情都有些乱套。
直至此时,韶信等人方明白沈歌平日里具体做了多少事,心中都颇为感慨。沈歌这状元虽有几分运气在里头,但他到底是真金实银考出的状元,才学不在话下,管只有三千多人的清凌卫再加一个穷县,实在屈才。
莫说三千人,纵使有三万人在这,沈歌管着估计都不在话下。
这几日荀飞光亲自处理公务,某日下午底下兵丁送来一堆晾干的鸭毛,一箩筐一箩筐得堆在那里。上头盖了麻不说,还用绳子将麻绷在箩筐上,以防鸭毛被风吹跑。
韶信过来荀飞光处听令,见状纳闷,“你们将鸭毛送过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