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大太太脸色铁青。
她的女儿早上欢欢喜喜、漂漂亮亮的出门,却受了重伤回来,这脚腕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以后走路会跛脚。
东府大太太对冬梅严刑拷打,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冬梅已经打一顿卖出去了。”
东府大太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忍着怒道:“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乱想。”
薛锦瑶听说冬梅被卖,心情好受多了:“娘,还有薛锦棠,她更是该死,你帮我想想怎么收拾她。”
薛锦棠,薛锦棠,她的女儿心眼里就想着怎么收拾算计薛锦棠。到现在她都没看清到底是谁陷害了她。
东府大太太额角青筋直跳,她真想给薛锦瑶一巴掌。她怎么能生出这么蠢的女儿来。
“瑶儿,先不说薛锦棠如何,大夫说你的脚伤的很严重,如果不好好静养,以后可能会跛脚。”
东府大太太平静道:“所以,女学你不能去了。”
薛锦瑶大惊:“那怎么能行!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年女学,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
东府大太太轻声说:“你脚上有伤,就是去了,芳华女学也不会接受你。所以,家里决定把这个名额让给薛锦莹了。你们是好姐妹,感情好,让她替你去,也不算浪费。”
薛锦瑶脸色一白,想起了前段时间她在薛锦莹面前说的那些炫耀的话。
明明去女学的人是她,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反转了。
她实在是不能接受。
东府大太太见她如此,想着女儿还没有笨到家,还有救,这才道:“你跟薛锦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好的,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薛锦棠又不是咱们房头的,又碍不着你什么事,为什么你总是针对她?”
“现在倒好了,白白给薛锦莹让了个机会。”
东府大太太厉声道:“你这是被人当枪使了。你以为害你的是薛锦棠吗?她什么都没做,我已经问过冬梅了,收买她的人是薛锦莹。”
“你不能去女学了,薛锦莹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下一回她抢的可就不单单是女学的名额了。”
薛锦瑶听着,一张脸由惨白变成涨红,牙齿也咬的咯咯响。
她娘说的没错,的确是薛锦莹一直在怂恿她,害她的人就是薛锦莹。
“娘!”
薛锦瑶抓着东府大太太的手,哭着道:“你替我报仇,我要薛锦莹没有好下场。”
东府大太太爱怜地给她擦眼泪:“别着急,很多事情越急越做不成。娘会替你报仇的,你乖乖听娘的话,我保证薛锦莹一定会身败名裂,对你摇尾乞怜。”
……
次日,杜良俊来看薛锦瑶,他还带了话本子给薛锦瑶解闷。
“瑶表妹,你只管好好养病,我会经常来看你。”
杜良俊见薛锦瑶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声音越发温柔:“以后对丫鬟千万不可以太过心善,姑息养奸只会害了你自己。”
薛家对外说是冬梅偷东西被薛锦瑶发现打了一顿,冬梅表面上苦苦哀求,说会改过自新求薛锦瑶给她一次机会,实际上却怀恨在心,在赏花宴上对薛锦瑶簪的花动手脚,害了薛锦瑶。
这样的借口别人信不信不说,反正杜良俊是相信的。
薛锦瑶也怕自己跛了脚会影响与杜良俊的婚事,因此在杜良俊面前越发温柔娇软。
“我知道了。”
她虽然还病着,却并不怨天尤人,反而笑着安慰杜良俊:“表哥你别担心我,好好读书,有空就来坐坐,没空过来也不要紧,我很快就能好了。”
“其实不能去女学,我心里并不遗憾。去了女学就不能经常跟表哥见面了。”
薛锦瑶脸红红的,羞涩地瞅着杜良俊:“表哥会不会笑话我?”
这不胜娇羞的模样让杜良俊心头一动:“我不会,表妹心里有我,我高兴还不及。你只管好好养着,等身子好了,我就跟爹说我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