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令宁亲了薛锦棠一口,心满意足拿着球去玩了。
白怜儿不懂这是在干什么,耍猴戏吗?
薛夫人却脸色凝重,陷入沉思。巧妹,是她妹妹的乳名……这两个人演的画面,分明是她小时候跟妹妹玩耍的景象。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没一会,杜令宁哭着回来了:“姐姐,姐姐,球掉洞洞里了。”
薛锦棠给杜令宁擦眼泪:“巧妹不哭,那球是用猪尿脬外面缝了牛皮做成了,咱们给洞洞里兑水,球就能漂上来了。”
没一会,杜令宁得了球,高兴地拍手:“姐姐好棒,姐姐好棒!”
薛夫人是看懂了,这不是巧合,这就是她跟妹妹幼时玩耍的场景。知道妹妹的乳名,知道她们姐妹小时候玩耍的事情,这个薛锦棠到底是什么人?她又有什么目的呢?
“爹爹跟娘今夜二更天回来,巧妹要乖乖的哦。”
薛锦棠拉着杜令宁的手说:“走,姐姐带你荡秋千去。”
两人手拉手走了,白怜儿嘲笑道:“姨母,你看她们是不是很好笑!”
薛夫人没说话,薛嬷嬷也没说话,白怜儿讨了个没趣,想了想,心里有些慌。
这事情怪怪的,让她觉得不简单。虽然想不明白,却能感觉到,那个薛锦棠,是她的一大威胁。
……
夜深了,赵见深还在忙着,一直到一更之后,才忙完了手上的事情。自打范全告诉他,薛锦棠没走,留下来了,他就心痒难耐。
她留下来,还支走了平郡王妃跟郑太太,很明显,是为了等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理由了。
这个小东西,其实心里是有他的。或许她来了京城,跟他分开了,才意识到她其实也喜欢他。
赵见深肯定,她就是在等他。这个认知让他美得不行。深更半夜,他的心上人在等他去幽会,这种美妙的滋味,实在是想想就开心。
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赵见深也充分地表现出自己对第一次幽会的重视。好好地泡了个澡,认真换了一身衣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剑眉星目、长身玉立,赵见深满意地点点头,披上一袭黑色的披风,隐没在黑夜里。
范全没去。主子幽会,他一个没了子孙根的人去干什么呢?不过主子脸上桃花朵朵,一副思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没眼看。这离春天还有一个月呢,主子就按捺不住了。大概,这就是青春吧。
范全羡慕地砸了砸嘴,想着主子今夜怕是要与美人共度良宵不会回来了,就留了两个人守着,让其他人都去歇了。
赵见深堪堪快到薛锦棠的精舍,就看到漆黑的夜里一盏灯笼伴着两个人来到薛锦棠精舍门口。
赵见深脸色一沉,关节攥得咔咔响。这是怎么回事?她等的是别人?
想到自己可能要绿云罩顶,赵见深两只眼睛跟狼一样,要吃人。
他慢慢靠近,见是两个女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门开了,薛锦棠迎了两人进去。赵见深想了想,翻上屋顶,悄悄揭了一块瓦片,居高临下窥视屋中的一切。
灯火明亮,薛夫人脸色沉静,声音也很沉稳:“薛小姐,你约我二更过来,所为何事?”
薛锦棠并不着急,既然姨母来了,她有时间慢慢说:“夫人请坐吧。”
薛夫人坐下后,薛锦棠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轻轻叫了一声:“姨母。”
薛夫人眉头一挑:“薛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