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岭不与朕言,是担心使朕心忧。你听他的自是无错。”
皇上神色一凛,“可现在是朕想知道。”
“臣知错!”
男人立刻认错,“昨日秦女使端了吃食,送到公主房里。”
男人一时也有些懊悔,“而公主也吩咐我们离远些,好与秦女使说话。”
皇上微微点头,这确实是他家子安的性子,“说下去,后来呢。”
“臣……小酌了一番。”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此话一出,自己定然无甚好下场,却也隐瞒不得,“但那贼人来的也是极快,片刻间只听得一些盘碟碎裂之声,秦女使也大声求救……”
“你们还是未至,所以丫头们就被带走了?”
皇上心里顿而有火,“难怪少岭和朕说的不清不楚,原来他是想保你们这些混账。”
“臣万死!”
皇上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了眼前人身上,心里的怒火却未消失几分,“你自是万死难辞,待寻回公主,就自己领板子去吧。”
“臣谢恩。”
男人却松了一口气,见皇上重重白手示意,他也悄然退下了。
皇上心里此刻万般缠绕,确实如秦少岭估计得那般。这伙人并不是普通的流匪,但若真是冲着子安的公主身份而来,便是针对于他了。
皇上其实更愿那些人是刺客而非绑匪。最坏也不过是受伤罢了,怎及得上两个姑娘被掳走所受的罪?
可这事若是从头到尾都是阴谋,那身处其中者就都脱不了干系了。先就是那老妇人。
“带朕去大牢。”
皇上吩咐着身边人,“看看那胆大包天的老妇。”
虽有些不妥,但现下无人敢拦已然盛怒的皇上。因而一行人很快就走进了大牢,而眼前的情景却让皇上的眉头得的更深了。
“这狱中关押的孩子怎么这么多?”
皇上喃喃自语着,“此地看来也并非荒乱之在?”
“都是些苦命人。”
袁县令低头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为皇上解释着,“都是遭了灾才落了寇,不过犯了律法也必须严惩不贷。”
“说的不错。”
皇上微微点头,“违反律法者,不可轻恕。但尝了牢狱之灾后,出去也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