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总督府,只留下了二十个人。
看守这个院子的,全是聋哑人。
莫嫣纵是喊破天际,总督府内也无人能听到了。
路上,风重华枕在韩辰的腿上,听着车马辘辘,与韩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话题也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公子烈身上。
“怎么好久没听到公子烈的消息了?”
风重华有些奇怪。
韩辰笑了笑,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下面那股奇异的跳动。
“许是逃走了吧,许是死在乱军中了……”
他不愿多谈。
他不想告诉风重华,公子烈此时正躺在宣府一处坟场中。
他转过头,看着车外茫茫白雪,将天地间的一切罪恶掩盖。
天地间,唯一留下的,只有这个长长的车队。
几只麻雀被车队惊扰,扑棱棱地飞上树枝。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听到吟诗声,风重华也抬起头,顺着韩辰的视线看向车窗外。
是啊,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过去了吧!
人这一生,只能往前走,不能倒退。
到京城时,文谦与周夫人携着儿子儿媳出城五十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