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织铺位于东街,做的是成衣生意,往常也算不错,可近些日子却不知怎么回事,近似掀起了一股热潮一般,连带着收益也要比往先翻了几番。。。他原还打算着等在府中收拾好,便去看看。
如今听傅老夫人说起,面上有几分讶异,是问王昉:“竟是陶陶的功劳?”
王昉如今思绪皆掩,闻言是把这事的起因经过说了一番,才又说了一句:“三叔莫听祖母胡说,我不过是提供给徐娘几个花样,辛苦事都是她们在做。。。算不得什么功劳。”
王岱闻言,却是细细暗衬了一回——
他是生意人,常浸此道自是要比旁人通透些。绸织铺这近日来的好生意,的确要归功于那别致的花样,只是花样再好若无人推赏,也不过高阁而立。
而如今的好生意,全在于当日陶陶在陆家赏梅时穿的衣服、说的话。。。
王岱想到这,便又一笑:“陶陶切莫自谦,今次绸织铺的功劳的确要归功于你。”
他说到这,细细看了她一回,才又跟着一句,似叹似笑:“陶陶如今是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要三叔背着你翻墙,去看烟花的小胖丫头了。”
一室笑意——
王昉想起那旧时光景,竟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她坐在傅老夫人的身边,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堂,就连纪氏和王允的面上这会也带着和善的笑。
这样的场景让她有些恍惚,恍惚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父亲没有死,母亲没有死,三叔没有被赶出家,二叔也未曾变坏。
所有的人都是好的,所有的事都是好的。
那些恶与坏。。。
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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