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里有几个金发的希腊男子,大概都是随军而来的贵族,他们或躺或仰,周围是随侍的宫女和太监。
“先等等我。”
托勒密甩下这句话便大步走过去跟他们攀谈起来。
我无所事事,也不想理会背后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只好扶着柱子压腿。
作为舞蹈演员,保持身体的柔韧性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只要有条件,我基本都会活动两下,这也算一个多年以来的老习惯。
没压两下,我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托勒密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
托勒密慢慢走近,看我的眼神变了好几变,才幽幽道:“一直听波巴克斯说你是个舞蹈家,竟然是真的。真受不了,你的拿手绝活就是跳舞?”
我X,跳舞怎么了?舞蹈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这家伙是什么眼神!
“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不耐烦道。
“他们在那边聊天,这帮懒汉,一没仗可打了就像猪一样寂寞,除了吃就是睡,一点精神追求都没有……”
托勒密顿了顿道,“哦,对了,亚历山大也在,你是不是过去问候一下?”
我犹豫一下:“那个,赫费斯提翁大人在吗?”
“他不在,他那个人闷骚得很,就喜欢一个人呆着。”
“哦,那我不去了,我们走吧。”
“等等,你怎么那么关心赫费斯提翁?”
托勒密探究似的打量我半天,“莫非……其实你真正喜欢的是他?”
我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回。
进房间后托勒密飞快闪了人。
我打量一眼身后低气压环绕的疯子,叫苦不迭。
两人傻站着僵持半天,我想了想,突然问他:“你有没有杀过人?”
他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摇摇头。
我松了口气:“我也没有。”
奈西眉毛一动,惊诧地抬眼看了看我。
“你不用那么意外,又不是人人都是喀山德,”
我朝他一摆手,“你只要不威胁我的安全,我可以帮你解开这个锁链。”
他移开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这人还不是无药可救,我心中顿时安定不少,撸起袖子开始扯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