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警惕,“有人告诉你了?”
“你自己露的破绽。要不是锦衣司的人追来,我还不知道,你竟有本事让樊衡网开一面。靖宁伯府的千金,韩蛰的妻子,果然是最好的护身符。”
长孙敬抖了抖绳索,再度捆住她两只手腕,“那香片我也瞧见了,谢你好意,正好帮我引开细犬。这回少夫人可愿帮忙?”
令容暗恨。
原以为樊衡出手必定稳妥,谁知长孙敬如此警惕细心?只怪她大意,小瞧了这位能逃出刑部大牢的恶贼。恐怕连樊衡都没想到,长孙敬竟会在察觉异常后推测出实情,转而奔向金州傅家劫取人质——刑部侍卫都拦不住的高手,傅家那些家仆护院如何能察觉阻拦?
只是,长孙敬费功夫劫走她,仅仅是做人质?
她不信。
令容握紧了手指,恨恨剜了长孙敬两眼,那位不为所动,只有她气恼忐忑。
气恼却也没用,既然落入贼手,她所能做的,也只保住性命,伺机逃脱而已。
令容没做徒劳的挣扎,被抬上马背之前,又扫了长孙敬一眼,“锦衣司原本只想抓你,这样一闹,我夫君得到消息,必会杀你!”
长孙敬笑意猖狂,翻身上马,“他杀我之前,我先杀你。”
“想必你没听过锦衣司使狠厉无情的名头。”
令容冷笑,“我这条命拦不住他。”
“想必少夫人不知道人质的用途,不是为拼命,而是为自保。横竖锦衣司都要捉我,有你挡灾,何乐不为?”
长孙敬同样冷笑。
……
因刑部已发了海捕文书,长孙敬走的都是偏僻山路,为免令容惹人眼目,还在镇子上买了个及膝的帷帽给她戴着,又将她双手捆在身后,只在用饭时松绑。
令容保命要紧,没寻着逃跑的机会,只能安分守己,连声救命也没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