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惯于浴血前行,他仍不喜血腥味道,更不喜让身旁的娇软女人闻见这味道。
韩蛰皱了皱眉,格外用力地将手臂擦洗了几遍。
出来时,令容已在榻上看书了。
两副被褥铺得整齐,中间隔着一尺的距离。
坐到榻上,令容的寝衣才被宋姑熏了香,淡淡扑入鼻中。锦帐里明烛高照,沐浴后肌肤抹了香露,半干的青丝披在肩上,搭在起伏的胸前,衬得脸蛋格外娇小。她抬眉看了一眼,又迅速低头瞧书,明眸低敛,眼尾勾出妩媚弧度。
韩蛰瞧了片刻,挪开眼,将两条长腿交叠,颇散漫地靠枕坐着。
兴许是方才沐浴的水太热,他觉得身上发热,随手将寝衣敞开些。
令容瞥了一眼就丢下书卷,“时候不早,我先睡了。夫君也早点歇息。”
说罢,钻进被窝裹成蚕蛹,面朝里侧睡下,连满头青丝都收了进去。
韩蛰有些疑惑。
这显而易见的躲避姿态,是还在为那晚强逼亲吻的事生气?
以他多年养气的自制力,又不会去祸害未满十四的她,那样如鼠避猫的做什么。
他将令容后脑盯了片刻,熄灯睡下。
……
次日韩蛰果然陪令容往各处走了一遭,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阮氏备的礼送了。
令容甚为感激,记着韩蛰的话,暂时没去高修远那里,只等韩蛰得空。
谁知两日复两日,两日何其多,整整拖了半个多月,直至十一月初迎来入冬的头场大雪,公务繁忙的锦衣司使大人才肯屈尊赏脸,于百忙中拨冗半日,陪她去道谢。
第59章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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