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听御史台的行事是个大忌,换了别人绝不敢如此不过脑子。“张大人问这个干什么呢?你行得正坐得直就啥也不怕。”
黄侃一愣后看着张谦让道。
“黄中丞大人,你这太极打得十分圆滑啊!”
张谦让也看着黄侃,故作轻松松手做了个太极推手的动作。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所我圆滑。”
黄侃这可说不清楚了,只得微笑着道。安国朝堂内外,都只知道御史台小黄大人铁面无情,铁腕手段惩治贪腐要清明吏治,绝没有说他打太极行事圆滑的,不过今日听来倒也有点意思。
“是,你当然更多的是棱角。不过说到怕,我当然什么都不怕,只是好奇,你们监察百官的会给我们开什么档案呢。”
张谦让对御史台院工作机密显示出十分好奇的样子。
“呵呵,都是按规矩做事,你们都知道的。”
黄侃回答得不咸不淡,没什么特别。张谦让这老喜欢琢磨人的事,如此习惯一时三刻真改不了,他倒真想一掌推过去把他推死算了,平生最看不得这等行为胡闹。
“是否平日一言一行都有记录?”
张谦让显然更为关心这个,自己以前是何大丰尚书令栽培提拔起来的,跟他走的近,而今对方锅子里水漏了要倒台这事对己始终是个污点。事关切身利益当然得特别在意,故没有看到此时黄侃的脸色变化。
“监察百官,一言一行记录在案当然有的,不然怎么做到铁证如山?”
黄侃回答得倒很肯定,一点不含糊。如果对方还要再啰哩吧嗦地废话,他真打算一掌推过去了让他闭嘴多干点事。
然张谦让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脸色变化,闻言只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信“大人!这怎么可能做到?”
“呵呵,你爱信不信!不然我御史台那么多人,每年给那么多费用,我又不贪钱,怎么用得下去?自然都花在了收买情报打探消息上。”
黄侃说着抬起了手来,不过没有推出去,只是作势虚晃了一下。
“啊?黄大人给我说这些算不算泄露机密?”
张谦让没给吓着,不过更觉得黄侃有些不可琢磨,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百官尽在掌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体验?可惜自己没有这种主宰他人生死前途的机会和能耐。
御史台下三院,台院为,负责监察朝中百官,黄侃身兼院使这可是谁都敢动的主。他什么都做得出,铁血手腕,也当然是因为证据充分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一旦栽了就得认无可抵赖。
只是黄侃居然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阴谋手段,全都是摆在台面上的明着来,这一般人可真做不到。不过这也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什么都告诉对方了,自个小心不要去碰触,如果还不当回事那就国法论处一抓一个准。
非常时期黄侃还会用非常手段来个先斩后奏,前中书令孙伯坚就是那么死的,谋逆大罪,在最关键的时刻黄侃奋起一击,令其功亏一篑横死当堂。在张谦让看来,黄侃这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完完全全是个了不起的主,一个绝对的狠角色。
“机密?我说的这些不都是公开的吗?我御史台三院职事百官莫不知晓,这有什么了?难不成你们兵部台面上的事也都是秘密?”
黄侃对张谦让的试探和大惊小怪显得大不以为然。
“那倒不会!我就只是单纯地很好奇,在此问问到底你们台院的掌握了我们朝中百官的多少事,难道真的平日一言一行也都记得清清楚楚?”
张谦让还是要盯着自己最关注关心的问题。
“呵呵,张大人,这个可就没办法告诉你了。送草吧,看准点,刚才铡的这几刀你送得长了些,等会看守的贼兵现了又要有话说。”
黄侃催促提醒道。
张谦让心中没底,在黄侃这里表现显得像个小孩好奇宝宝,不是他四十多岁,而是黄侃四十多岁,他十五岁一般。不过这也正是张谦让显得人畜无害处,能在他这个年龄做到兵部的二把手当然有他的成功之道。
有一个一直在困扰着黄侃的问题是,新被押解到此的那拨人里,到底有没有从南边派过来的暗探,或者是混入的刺客杀手?除了一号大人还派了谁来,经过这数日来的暗中观察,黄侃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现,外面连一号大人也好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