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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方歧没吭声，路越凛径直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过问，路越凛这态度又让林方歧一阵火起。

  &1dquo;你总是这么爱玩暧昧?”

  &1dquo;暧昧?”路越凛反问。

  最后一点侥幸被彻底推翻，路越凛确定林方歧一连串问题后的原因了。

  他的中断确实为时已晚。

  &1dquo;滚。”林方歧低声道。

  &1dquo;所以你是，对吗?”路越凛省去关键词，但他俩彼此都心知肚明。

  &1dquo;我明天搬走，”林方歧道：&1dquo;谢谢你今晚——”

  他绷着一根筋，事实上一长段话对林方歧来说实在艰难，林方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但他越是如此，路越凛越是心如刀绞。

  理智总是会在激荡的情绪下崩盘，路越凛鬼使神差，道：&1dquo;我是。”

  林方歧兀然顿住，剩下的话堵在喉口。

  他目光灼灼，看向路越凛，路越凛坐在背光的位置，但表情也是清楚的。

  &1dquo;呵，”倏尔，林方歧笑了笑，&1dquo;真是死渣男。”

  &1dquo;你说什么?”路越凛伸手攥住林方歧的下巴让他不能侧头避开自己，&1dquo;死渣男”这个词在今晚反复出现，不可能没有缘由。

  林方歧避不开，干脆就不避了，他道：&1dquo;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相亲吗?”

  路越凛终于把事件连贯起来，也终于明白了林方歧今晚的异样。

  见他沉默，林方歧更加坐实了路越凛的罪名。

  谁料路越凛却道：&1dquo;你为什么要在意我相不相亲?”

  林方歧未答，路越凛继续道：&1dquo;你喜欢我?”

  &1dquo;谁特么喜——”林方歧被戳破心思，愤怒难当，他声调扬高，路越凛捂住他的嘴。

  &1dquo;嘘。”路越凛制住他。

  林方歧表情难看，此情此景，他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又是一口，林方歧咬住路越凛掌根。

  路越凛眉心一皱，闷哼一声。

  &1dquo;林方歧，”路越凛道：&1dquo;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方歧没有松口，咬得更重。

  他的脸上气出了红晕，像只狠的狗崽子。

  路越凛忍了又忍，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骤然断裂。

  另一只手将床帘整个拉上，路越凛双手捧住林方歧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