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仲瑜见苏婥出神,上前唤了她一声,“你怎么了?”
“啊。没有,不过是有些疲累,苏婥失礼了。”
苏婥回过神,后退了一步。
“明日还是同一时间,我来接你?”
“仲瑜哥哥,这几日劳烦你了,明日起便不必麻烦了。”
“哦?”
陶仲瑜看着苏婥若有所思,很快便又从容道:“也好,往来万空寺舟车劳顿,你歇息几日也是好的。”
“不,我的意思是说今后都……”
“婥儿回来了!”
姜氏这时迎出大门来。
苏婥收住了自己的话,暗自有些懊恼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待到过些时候再与陶仲瑜讲明。
“仲瑜啊,这几日辛苦你了,快进府里来喝盏茶吧。”
“天色不早了,小侄便不叨扰了,待改日再来府上拜访。”
“也罢,那我便不留你了,只是你莫要哄我,定要常来才是。”
“那是自然,自从上次吃了府上做的绣百合膏,小侄念念不忘,改日定要再来讨上一块才好。”
“好好好,那我便叫膳房备好,等你来了便有的吃。”
姜氏笑吟吟的看着这年轻得体的男子,又想起温柔娴静的楚婳,若能得此贤婿惠媳,那便真真是十全十美了……
陶仲瑜在转过身离去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聪明如他,自然知晓苏婥方才原本是要说什么。
“苏婥,我总会让你接受我的。”
含烟这一晚舞毕,回到后面的厢房里休息,刚坐下还未及将面纱撩开,门便被推开了。
“含烟小姐。”
透过面前的铜镜,含烟发现来者竟是陶仲瑜。
“陶大少爷,这么晚了,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含烟自是认得陶仲瑜的,这璟福居幕后的老板便是陶仲瑜,然而只有少数知道这酒楼姓“陶”
的人,含烟便是其中之一。陶仲瑜平日在璟福居出面并不多,也从不亮明身份,所以含烟与他也无甚交集。
含烟并不好奇作为这酒楼老板的陶仲瑜如何能随意出入于酒楼后场内厢,亦不愿与其他人一般对陶仲瑜阿谀奉承,于是只端着礼数问候,便再无多言。
“你倾慕司空少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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