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泣不成声,才一岁多的李盼虎头虎脑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观察安悦。
“好了,别哭了,孩子都要吓哭了。”
安悦哭到几近昏厥,被婢女们搀扶进了肃王府。
“皇叔舟车劳顿辛苦了,请进屋。”
李潇然瞄了瞄肃王,又观察李盼,李盼的嘴唇完全不像安悦,倒是跟肃王很像,平静的时候是一条直线。
安悦哭崩溃了,连话都说不清楚,进屋后就坐在太师椅上抱着儿子不松手,生怕别人抢了他去。
看到他们母子情深,谁也不忍心打扰。安悦眼里只有这个宝贝儿子,完全不看旁人一眼,守了李盼整整两天。
看到安悦对待两个孩子的不同反应,肃王终于相信安悦的话。
肃王同李潇然谈起安悦向他求助的事,李潇然道:“本王与南诏女王已和离,她不再是你的长辈,以后的事你酌情处理就行。”
“谢皇叔体恤!”
叔侄俩都知道李盼是肃王的骨肉,但互相瞒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悦吩咐张素请来肃王。
安悦给了个茶杯,张素拿去洗净又接了一杯清水,安悦用银针刺破李盼的小手,挤了几滴血在杯子里。
肃王迟迟不肯动,安悦用激将法刺激他,他这才不情愿地伸出手,张素用银针扎破肃王的手指,挤出血滴在刚才那个杯子里,血液很快融合在一起。
肃王盯着眼前的杯子看了好一会儿,冷脸回了自己房间。
躲在暗处观察的箫剑注视着屋里的一切,待安悦母子睡下后,他偷出那个杯子,借着灯笼光亮看到了杯子中融合在一起的血滴。
放回杯子后,箫剑连忙回去向李潇然报告他看到的一切。对于这样的结果李潇然没觉得意外,淡淡地回了句,“睡吧!”
第五天,李顺忠将军前来接安悦回去。孩子的去留大事被提上日程,李潇然拿出圣旨,宣布他与安悦已不再是夫妻关系,许她再婚嫁。
安悦知道这份圣旨迟早会来,没有眼泪没有争辩,只是安静听着。
“按照圣上的意思,本王即将返回长安,女王陛下可以留下宁儿做你的继承人。”
“不,宁儿都已经大了,盼儿太小了,我要亲自照顾他。而且宁儿是6王妃带大的,他与6王妃更亲。”
“你将宁儿带回去好好想一想,以后就能明白本王的苦心。”
安悦跪在他跟前苦苦哀求,眼睛都哭肿了,李潇然只能心狠地抱着李盼回去。
安悦连忙追上去,抚摸儿子的小手,趁机从袖子掏出一支三股的金簪插中李潇然的腹部。
直到李潇然捂着伤口后退几步,众人方才现他身上中了暗器。
肃王抱走李盼,王庆和箫剑扶着李潇然,他忍痛拔出金簪,伤口在流血。
“来人,快去请大夫!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