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义弹了弹烟灰,也有些不满。大声道:“邓伯,我有今,是我自己一手一脚打回来的,我需要字头出面的时候,可没人站出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
盛家义越说越激动:“有着数那时就叫兄弟,遇到问题就躲开,这是什么字头?!”
他直接砰的一声把杯子砸在桌上:“邓伯,做人不是这样的,想要从我这占便宜,行啊,拿出点诚意来吧,不要只会动嘴!还有乜想讲的?没有我就走了。”
“a货义!”
邓伯满脸怒意,他能听出盛家义对和联胜抱着赤裸裸的不屑,他一辈子都在和联胜,和联胜就是他的家,有人看不起和联胜就是看不起他。
“你知唔知你讲紧乜啊?字头你冇份乜!”
盛家义有些愣,他很害怕,确实害怕,
他看邓伯这么激动,生怕他一把年纪,一气之下呜呼哀哉,被自己气死,传出去,多少有点不好听。
不过他和这老东西非亲非故,真要气死,就算他运衰!
“邓伯,你省点吧,你这套唬别人行,我有今,字头给了我什么帮助?还不是靠我自己!”
邓伯闭上眼睛,强压下怒火:“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只要你当话事人,什么都好说,你有钱有人,还怕选不上?”
盛家义猛的把烟头扔上踩灭,脸上挂的讽刺的蔑笑:“我差点就信了,大d也有钱有人,但你一句话,他就落选了,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
这番话说完,盛家义也不打算给邓伯接话的机会,起身继续道:
“坐馆坐馆,说着好听,还不是要俾差佬管!”
邓伯哑口无言,盛家义一步到底直接把话说绝:“和联胜的招牌还是让乐少顶着吧,我没这能力,也不想,该交的规费我不会少,但别想绑架我!”
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港纸,数都没数压在玻璃杯下:“还有,我吃东西喜欢自己买单,一杯柠七,我还是喝得起的。”
该说的都说完,盛家义顺手拿起烟,头也不回的离开。
邓伯脸色阴沉看着盛家义离开的方向,对林怀乐说道:“阿乐,你都听到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林怀乐暗自窃喜,这老东西和a货义谈崩,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早就准备要连庄,
现在的机会很适合!
林怀乐了然点点头:“我会安排人做嘢。”
盛家义刚离开,就现有人在宾利旁边等着自己。
“a货义,得闲倾几句吗?”
志城靠在昂贵的宾利上,大北正和两个便装差人骂街争执。
盛家义摆摆手示意大北冷静坐回车上:“sir,你都开声了,没空也得有空,点啊,又有咩关照?而且我很好奇,怎么我走到哪,你都能现?”
志城随手掏出手机晃了晃,另一只拍拍宾利车头:“你的车这么醒目,打个电话给交通组的伙计,一问便知。”
盛家义笑了笑,他也没想到这车太耀眼也不好,变成另类的定位器了。
志城把手机揣回兜里:“这次你搞太大了,有冇办法坐低通神仙谈?我可以将他请出来。”
盛家义直接装傻,咧嘴笑笑:“sir,我都唔知你讲乜,什么神仙,狗屁,我根本不认识,乱说话,我可是会让我律师告你诽谤的!”
志城听到律师两个字,就想起蔡良权和启的下场,嘴角扯了扯:“你在做什么你心知肚明!”
他紧盯着盛家义眼睛,沉声道:“你就不怕自己玩脱吗?挣点钱也不容,何必这么浪费?只要你愿意谈,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但你非要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番暗示已经不能说是明显,只能说是等同于摊牌,
你不搞事,我们差人也不搞你,井水不犯河水。
盛家义沉默半晌,抬头正想说话,就撇见不远处有个卖手工的阿婆。
她坐在楼梯口,守着个一平米左右的小摊位,几个小朋友叽喳围着捣乱。
盛家义挑了挑眉,眼前一亮,对着志城笑道:“一阵先讲!”
他快步来到摊位前,挤开小朋友们,还对不高兴的小朋友们挤了个鬼脸,
盛家义拿起两个手工的布偶玩具,分别是老虎和兔子。
他晃了晃两个玩偶,对着跟在后面的志城说道:“这两个公仔可爱么?”
志城后仰着头,眯着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在聊这么大的事,有关几百条古惑仔人命,你问我玩偶可不可爱?
志城沉默着接过老虎玩偶,一副看痴线佬的表情望着目前风头最劲的盛家义。
“sir!唔好唔出声,俾点意见吧!”
给你老母的意见!志城面无表情在心底暗骂。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端详了一下手里的老虎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