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郡主生辰。”
许念安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清脆女声:“李少夫人可是要送玉雪楼的招牌香露?”
众人一听,掩嘴一笑。
都说这李少夫人是小门小户出身,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将李家那纨绔给拿下了。否则,她想和贵女们平起平坐?简直笑话。
许念安也不恼,莞尔一笑,对宁平郡主说道:“郡主金尊玉贵,区区香露,如何衬托得起?自然得这套美颜佳品,才能稍作陪衬。”
闻言,红兰拿出木盒,盒上雕了朵盛开的牡丹,惟妙惟肖,仿佛下一秒就要绽放一样。
宁平郡主也算是见过珍宝无数了,却也忍不住感叹其做工精巧,自不必说其余女眷了。
张茵茵脸色沉了下来。
没想到这女人还有点东西。
丫鬟呈上盒子。
宁平郡主轻轻抚过盒身上的纹路,看上去甚为爱惜。
轻手轻脚的打开木盒,一窥究竟后,脸上溢满了笑容。
庆和公主在旁,将女儿的神态看在眼里,冲许念安笑道:“你有心了。”
金氏原本还担心许念安下不来台,如今已然松了口气。
“回公主,念安不敢居功,这都是家母的意思。”
许念安没有沾沾自喜,反倒是举止周到,谦逊有礼,这给庆和公主留了几分好印象。
之后,玉雪楼再次名声大噪。
王姨忙得不可开交,只好又招了几个伙计,还在城中另开了分店。
那套美颜佳品,颇受郡主喜爱。但有几样,郡主不知该如何使用,遂下了好几次帖子,邀请许念安去府中讲解。
一来二去间,两人越发投机。
期间,张茵茵也曾拜访过公主府,但都被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其中听得最多的,自然是‘郡主要和李少夫人探讨美妆技巧。’
来来回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她也就记恨上了许念安。
这日,张茵茵又被拒之门外了,遂回屋后,大发雷霆,桌椅板凳倒了一地。
京中人都知她和郡主私交甚好,如今却闭门不见,这不是打她脸吗?
“茵茵,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女儿不高兴了?”
一中年男人从门外进来,见一地的碎瓷器,颇为心疼。
“爹!”
张茵茵撒娇似的挽住男人的胳膊。
这男人是张茵茵的亲爹,也是户部尚书张廷财。
他为人圆滑,痴迷钱财。为博取好名声,连出门的轿帘上,都打了补丁。背地里却奢|淫无度,家中的碗筷,皆是名贵玉种。
“谁招惹你了?跟爹说。”
张廷财宠溺的抚摸张茵茵的头发。
“还不是那个许念安,处处与我过不去。”
“许念安?”
张廷财的印象里,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就李执的内眷,李家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