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找不到柯神医,也寻不见那害了自己的人,没脸来见自己了?
想想也不至于,依他如今的强硬厚脸皮,不像是知难而退的啊?
阿萝思来想去,也没明白,及到后来,半靠在榻上,也就渐渐睡去。
恍惚中入了梦,她就梦到了自己又回到那个冰冷潮湿的地牢里,眼前是一双充满恨意的双眸,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起,把那女人的黑色面巾吹得忽闪忽闪的,露出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
阿萝一惊,顿时从梦中醒来,醒来才知自己已经是满身冷汗。
这个时候雨春和翠夏连忙过来,见她这般,小心伺候着,又奉上了茶水。
阿萝忽然饮了一口,便命她们先出去了。
怎么好好地做了这个梦,她得仔细想想。
谁知道刚让两个丫鬟出去,她就听得隔壁房中出来一个声音,这其中,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微惊之下,不敢大意,连忙侧耳倾听。
隔壁房中,住的自然是冯启月并她的乳母惠嬷嬷。
“其实说起来,姨太太对姑娘也是周到,我瞧着,她给你预备的这衣服头面,都是一等一的,并不比阿萝姑娘的差。以后婚事上,也自然是会上心,必能为姑娘挑个上乘佳婿。”
这是惠嬷嬷的声音,仿佛在劝说着冯启月什么。
可是冯启月的语气,却是颇为幽怨的。
“那又如何,我还是比不得阿萝。”
阿萝听闻这个,简直是一口血想喷出来。
想着前面有叶青蓉叶青莲,后面有个冯启月,这是她爹她娘,这是她家,怎么一个又一个的,家里出了事故,便来投奔自家,投奔了自家还没不满足,还要和自己比。
我呸,这就是传说中的升米恩斗米仇?
“哎,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回了江南,老祖宗那边是怎么个脸色,家里那些伯母婶婶的又是什么言语,你也看到了。如今幸好姨太太顾念着昔日姐妹情,这才收留了咱们,要不然,还不是硬着头皮在江南孤儿寡母看人脸色。”
阿萝听得连连点头,想着这位嬷嬷倒是个懂理的,至少知道承情。
谁曾想,冯启月听闻这个,却是一个幽幽的叹息,语音中竟仿若带着几分哽咽。
“嬷嬷,你是不知我心里的苦楚。”
“这……姑娘……”
“罢了,你也不必劝我,我想自己清净一会子。”
冯启月既说了这话,惠嬷嬷无法,只好下去。
而待惠嬷嬷下去后,阿萝只听得冯启月又是一个幽叹,仿佛不知道多少心事。
她兀自听了一番,知道再没什么动静,便不打算再听,谁知道恰在此时,冯启月却又是一个叹息,嘴里喃喃:“都是她的骨肉,都是她的女儿,凭什么我合该遭受这般?她对那阿萝万般宠爱,对我……又能如何……”
阿萝听闻这话,开始时几乎无法理解其中意思,半响后,才渐渐地品味出其中意思,而一旦品味出来,顿时整个人都惊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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