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知道她许是在回忆过往,他在这儿想帮忙也无从帮起,倒不如留她一人冷静冷静。
“那瑾瑜先行离去,”
楚瑾瑜颔,“王婶儿莫要待的太晚,也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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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瑜和朝阳公主去了皇宫,沈青黛的身份自知去了也不太合适,所以在途径靖王府的时候下了马车。
谁知屁股还没坐热,素荷就匆匆忙忙赶来,说是清河医馆的坐堂大夫刘牧求见。
那时天刚擦黑。
见到刘牧以后,刘牧说是清河医馆遇到了几个难缠的客户,非要见她一面。
沈青黛左右也是无事,刚用过饭,权当是去散步,就跟他去了清河医馆。
确实难缠,三男两女,各个身高体胖,见到她人之后嚷着让她给他们医治。
她最怕的就是遇到这路人,麻蛋,好巧不巧,一遇到还是五个。
让她看病,怕是觉得自己寿命太长……
几个人实在是难缠,她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后气得半死,迫不得已搬出靖王妃的身份,又拿着楚瑾瑜摄政王的身份唬了唬,这才将人给糊弄住……
麻蛋,在北齐,没点权势还真是什么都干不成。
沈青黛把事情摆平,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靖王府赶,谁知走到半路,马匹忽的就不走了。
马夫也是没辙,最后沈青黛……是走着回的靖王府。
这他妈就离谱……
这年代,连马都累的要罢工了吗?
回到青竹苑,院里的灯笼都亮着。
她往厨房扫了眼,厨房的蜡烛已经熄了,想来王婶儿应是早就回去了。
卧房的屋门紧闭,从窗上看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院里没人,也不知素荷似锦去了哪儿。
书房也是一片黑,想来楚瑾瑜应是留宿了皇宫。
骑射大赛出了这档子的事,且遇害的人还是天女国的使臣,事情的严重性不消说。
楚瑾瑜身为摄政王,小皇帝年幼,这担子定是落在了楚瑾瑜身上。
他留宿皇宫也不是一次两次,沈青黛早就司空见惯了。
她抿了抿唇,随后朝卧房走去。
累了一整天,也不见素荷,她实在是懒得沐浴,蜡烛都懒得点燃,直直的朝床榻扑去,她心心念念的床,现在就在她眼前,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沈青黛陡然一跳,扑到床面。
刚接触到锦被,她就觉不太对劲……
锦被热乎乎的,显然下面有着什么,黑灯瞎火的,几乎是一瞬间,沈青黛在脑海中想到了各种各样的情形。
她想都没想当即从床塌上跳下,就近拎了个枕头,猛然弯腰朝床榻砸去,“你——”
刚往外蹦出一个字,人蓦的被往床上一带,沈青黛后背砸到床板上,她见迎面一团黑漆漆的朝她扑来,她正要大喊素荷,唇瓣不期然被人捂住。
沈青黛躺在床塌上,她上身压着的正是那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