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河医馆不治病救人了吗?”
“验尸?这不是仵作要做的事吗?”
“掌柜的出来讲清楚……”
沈青黛喝茶的功夫,清河医馆外喧哗声不断。
此刻她才意识到,这清河医馆在京城众多店铺里,算是顶流了。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恨不得全京城的人前来围观。
原主沈青黛后来虽然浑,但是不得不说开业前半年积攒了不少口碑。不然,也不至于时隔这么久,还有这么多人买清河医馆的账。
茶是喝不下去了,放下茶盏,沈青黛起身整理了下裙摆,缓步走出医馆。
艳阳高照,阳光灿灿,屋外是黑压压的一群人。
沈青黛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俯瞰众人。
“如牌子上所言,即日起,我负责验尸探案。”
她话落,下面的议论声更是嘈杂。
“验尸?那不是仵作应该做的事吗?”
人群中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男人问。
仵作在北齐属于贱籍,大抵是由殓尸送葬、鬻棺屠宰之家担任。
说白了,尽管在北齐仵作这一行很重要,但是地位是真的低。
大理寺卿的嫡女嫁给了北齐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沈青黛的地位可想而知。
任谁到想不到,竟然要验尸!
沈青黛知道古时候的人,对仵作这一行有偏见,也没过多解释,当下只是笑着点头,“请大家放心,我有信心担任这个法……仵作一职。”
台阶下面又炸开了锅。
“这沈姑娘放着神医不做,非要做上不得台面的仵作,当真怪哉!怪哉!”
“谁说不是!”
“仵作能有什么出息?哪有神医体面。”
……
门前百姓你一言我一语,沈青黛负手而立,没再多言。
忽然——
嘈杂的议论声中夹杂了些别样的声音,以及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
“啊啊啊……我当真是命苦啊!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