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21年开始,这张卡上每个月都会打进来一笔钱,从刚开始的两万,到现在的二十万,打款方从一家甜品店换到了另一家位于上海的生活馆,起初蒋春云还报了警,警方去店家核查,对方说没打错,后来蒋春云消停下来,跑去店里问老板认不认识一个叫孟以冬的人,那人稍一卡顿她就想明白了,是有个人离家多年,学会反哺了。
钱一分没动,也一分没退,她甚至没把这件事告诉萧升,不仅这件事她没说,19年下旬孟以冬回来请她去学校办理退学的事,她也没有告知。
那是孟以冬去芝加哥前,她和他最后一次见面,办理完退学,孟以冬给她买了回程的机票,又把她送去了机场。
她问孟以冬,不学医了去学什么。
孟以冬说学一个能够让你们不害怕流言蜚语的东西。
蒋春云想要说服他放弃这个想法的话到了嘴边,换成了,“你要去哪?”
孟以冬说,“芝加哥。”
芝加哥,蒋春云连一个草字头都没跟萧升提过。
回程的航班上,她哭来了空乘,没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她有多愤恨这个虚伪又自私的自己。
后来那年两个男孩儿的样子总是出现在她梦里,一个二个好像突然间就成了四十不惑,脸上无悲无喜,没有对未来的期待,更没有对生活的兴趣。
要论原由,她给不出答案,她觉得这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没什么区别,谁是谁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有让不该发生的事继续发生。
那么自私也好,虚伪也罢,她照单全收。
孟以冬下午出院,周远扬午餐买了粥,到他床边的时候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人是铁饭是钢,毕大医生说了,你现在好好饮食就算是给你的胃做食疗了。”
“你买的什么口味?”
“白米的,”
周远扬勾起嘴角顽劣一笑,“我看了,这米熬成糊糊了都快,绝对不给你家这一小块胃添加负担。”
孟以冬也好笑,伸了手,“给我吧。”
周远扬便盛出一小碗给他,自己也拉了椅子坐下,边吃边说,“房子都弄好了,下午出院我直接送你过去。”
“……”
孟以冬没说话,停下来看着他。
“啧,小朋友,你们以前住的那房子我打听过了,房东小儿子结婚,几年前就改成婚房让小两口住进去了,这你不能怪我吧?”
孟以冬听着,耷拉下眼皮,“没事,现在住的地儿在哪?”
“朝阳啊,离SOHO很近,你偶尔回公司也方便。”
见孟以冬似有若无的点头,周远扬又道,“你真做好心理准备了?”
“嗯?”
“我意思,这五六年,我跟邢宗明帮着你玩失踪,我不知道你哥啥时候查到的啊,但我知道,从前天晚上那么一遭下来,你哥对我们估计不会再有好脸色了哦。”
“没关系,”
孟以冬重新喝了口粥,“我会让他原谅我的。”
“行,”
周远扬挑眉,心说萧升原谅了你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