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鸿极的语气很严肃,显然是不打算答应雷沐兴的交易,然而雷沐兴继续开口道:“求你了,我只认识你一个能收下他的人,我求你了!”
雷沐兴看着面前的凌鸿极表情诚恳的开口道,凌鸿极听到他的话语后继续摇头说道:“我们凌家不是什么家仆都收的,雷沐兴殿下。”
凌鸿极已经在雷沐兴的名字后面加上了敬称,但听到凌鸿极的话语后,雷沐兴突然抓住他的折扇,双眼流泪大喊道:“什么殿下,我那里算得了什么殿下,我连我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就是一个凡人,一个废物的凡人,我没有你们修士那通天彻地的力量,我也没有一手遮天的权利,我甚至身上连一块钱板都没有!”
雷沐兴的情绪已然奔溃,他的泪水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直接夺眶而出,凌鸿极震惊的看着他的这副样子,要知道之前的雷沐兴无论在何种的情况下都没有哭泣,但是现在,他却在嚎啕大哭。
:“少爷,你别哭了。。。”
池愈看到雷沐兴情绪崩溃拉着他的手开口道,雷沐兴听到池愈的话语后便看向池愈的脸庞,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松开凌鸿极的折扇直接对着凌鸿极双膝跪地磕头道:“求你了,凌鸿极,只有你了,带他离开东洲,我求你了。”
凌鸿极看着眼前的雷沐兴以及他身旁也已经哭泣的池愈,头疼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他现在算是明白爷爷在他来东洲之前为什么郑重的告诫他不要掺和东洲方面的事情,专心在炎圣宗学习就是。
过了好一会儿,凌鸿极叹息一声放下手无奈的开口道:“行了行了,别磕头了,我答应你,像池愈这样的孩子也许以后能做个不错的账房先生。”
见到凌鸿极答应,雷沐兴抬起脑袋,此时他脸上泥土与泪水混杂在一起,凌鸿极来到他的身边将他扶起开口道:“对着我磕头可太丢份了,齐王殿下,这笔买卖我可是亏大了,我回家去肯定是要挨揍的,你和池愈再好好的聊一会儿吧,毕竟以后就见不到了。”
凌鸿极说完后拍了一下雷沐兴的肩膀后就往人群的方向走去,直到他走后,雷沐兴才反应过来,他抹去自己脸上的泥土和泪水将池愈拥入怀中欣喜的开口道:“太好了,太好了,池愈,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雷沐兴破涕为笑,池愈也与雷沐兴拥抱在一起,但他的泪水并没有停止流淌,反而越来越多:“少爷,池愈不想走,你带上池愈吧。。。”
池愈说完,雷沐兴没有回应他,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就像一直以来一样,雷沐兴从来都会在池愈的身边,池愈也同样如此。
元城的废墟之中,朝廷的援军已经进入了这里开始清除其中可能的漏网邪修,肖铳坐在了一块房屋的碎块上,几名随军医师正在给他的身体敷药和缠上绷带,在他的左侧不远处,王正环视这几乎已经成为平地的城市开口道:“真是一场灾难,在这一次之后,整个齐州的府城就再也不是元城了。”
王正说完后,老国公便带着许若冠的两个儿子,许律和许志来到了王正的面前,在来到王正面前后,许律立刻跪下开口道:“罪臣许律,拜见十三道总御史。”
:“我记得你就是许若冠的长子,那封书信是你送出来的?”
王正看着面前向自己跪下的许律开口问道,许律听后依然没有抬起脑袋而是直接回答道:“是罪臣,州府大人可以作证,是罪臣偷偷背着许若冠将书信送出的。”
许律说完,王正点头开口道:“嗯,这件事情本官会如实上奏,可减轻你们两个的罪责,毕竟定边侯已经谋逆,还致使朝廷失去了卫州州道御史。”
王正说完,跪在地上的许律心都凉了半截,他狠自己的那个蠢货父亲想不开干这种谋逆举动,要不是许若冠身边有林影在他肯定可以阻止他的这个蠢货父亲犯傻,现在造反失败连累全家了。
王正看到许律身体在颤抖,于是继续开口道:“好了,本官问你,你知不知道有关白雷王朝齐王的事情?”
王正这句话一出,许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汗水不断的从他身上滴下,他强压下自己的不安回答道:“罪臣知道,许若冠确实寻来的白雷王朝齐王的后裔,但是许若冠只让他的死士以及他自己知道这个人的具体情况,即使是罪臣也不知道这人的具体情况。”
许律如实的向王正开口道,王正听到他的话语后皱起眉头,随后他对着许律开口道:“站起来看着本官。”
王正说完,许律吓得连忙起身,颤抖着看向王正,王正在扫了一眼他的表情以及身体的动作后点头开口道:“行,本官知道了,带下去吧。”
王正说完,几名州卫就压着许律和许志两人离开了此处,接着王正对一名巡查御史说道:“你去幸存的百姓那里调查一下,我记得你是齐州本地人,比起我们他们现在更愿意相信你,记得不要穿官服,一个人。”
这名巡查御史接到王正的命令后立刻点头往幸存百姓的方向跑去,等到这名巡查御史离开后,一直不说话的老国公开口问道:“等抓到那个所谓的齐王殿下后,你打算怎么做?”
老国公说完,王正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既然是我的祖辈留下的祸患,自然要让我这个后背收拾干净,东西都带好了吧?”
王正说完这句话后,几名宦官从朝廷的队伍中走了出来,他们都带着金色的面具,其中为的穿着金丝镶边衣服的宦官用中性的声音说道:“王大人,圣上说了,这件事不用你来参与,一切交给老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