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你不能对殿下动心,你为何不听?”
赵寅黑着脸,他也并不好受,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姑娘。
“呵呵,是父亲先让我去接近殿下的,父亲说的倒轻松,若是感情这样轻易便能控制,此刻我也不必如此。”
赵映梦蜷起双腿,双手抱着膝盖。
从前她与殿下不熟,与姑母也很少见面,赵家虽是中宫娘家,却丝毫没有享受到姑母的恩荫。
直到姑母去世,殿下从宫中搬了出来,父亲要她去亲近殿下,一开始她不愿,因为殿下太冷了,不近人情,她多次被吓哭。
可父亲却不许她打退堂鼓,说这是豫王殿下的安排,她只能忍着害怕去接近殿下。
后来,她却开始对殿下有了好感,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殿下,这个时候,父亲却让她莫要再亲近殿下了,还叮嘱她不能对殿下动心。
可女子情窦初开时,哪里会听这样的劝诫,还是照样去亲近殿下,连父亲也拦不住。
后边,父亲也亲口说了,绝不会允许她嫁给太子,不会允许她入宫,那是第一次父亲对她发脾气,她记忆犹新。
但赵映梦不死心,殿下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子,只要她日久天长的坚持着,殿下一定能给予回应。
殿下就算被废,那也是王爷,王爷也好,她不嫌弃的。
可谁知道,到了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她除了羞辱,什么都没有得到。
“是为父对不起你。”
赵寅面对这般质问,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身在官场,他也有许多身不由己。
“过几日,让你母亲为你挑选几个青年才俊,你选选,殿下不是好归宿,你莫要想着了。”
他早就说过,她与太子是不可能的,却执迷不悟,到了如今跌的头破血流。
“我不要!就算不能嫁给殿下,我也不要随意嫁了!”
她的脸面已经被太子扔在地上踩了,不日燕京就会传开,可她不会认输,她不会让旁人看她的笑话!
赵映梦的手指紧紧地蜷缩着,是殿下先负了她,负心之人不会有好下场。
*
虞姝给虞易准备明日要用的东西,虽然殿下说不必带什么,可也不好连纸笔也劳烦殿下准备,就都带了些。
从虞易房里出来,听婢女说娘亲赴宴才回府,娘亲这些日子忙的很,一日少说要去两家人赴宴,这燕京,似乎日日都有宴席。
她煮了一盏清茶给娘亲端去,娘亲身边的锦绣姑姑正在给娘亲揉着肩。
“娘亲,累了吧,喝盏茶。”
“唉,还是闺女贴心,那两个臭小子都不晓得关心一句。”
虞叶氏笑骂了一句。
“娘亲辛苦了,关系平平的您推了便是,何苦劳累您。”
“这已是推了许多,唉,我还是早些回越州吧,这里待的我骨头都疼。”
虞叶氏在越州待久了,也是不习惯燕京的习俗了。
而且心里也挂心着大儿媳,怕她年纪小,不懂事,不好好养着日后会伤了身子。
“那娘亲打算何时回越州?”
娘亲和她一般,都在燕京待不习惯。
就像今日的事,赵映梦用那样的手段对她,可她却从未得罪过赵映梦,这样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让她心烦的很。
在越州,这是从未有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