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是长宣郡主?”
虞姝常年待在岭南,能认识她的人可不多,就是燕京一开始也很少人认识她,要不然乔磊也不至于对她放肆。
而且知府是四品官员,万寿节也没这个机会入京,如今却连问都不必问就知晓她是长宣郡主,看来这个知府还挺能耐的。
“……下官猜的,听闻太子殿下和长宣郡主喜结良缘,殿下身边跟随的女子,必定是郡主无疑。”
仲滨低着头,暗自叹息,他早就知晓长宣郡主与太子一道来了,可是方才也该先问问才是。
“哦?怎的,殿下身边就不能跟个侍女吗?”
虞姝不愿轻轻放过,她出门在外,可没穿多华丽的衣裳。
仲滨说不出话了,后背的脊骨有些发凉。
“姝儿,罢了,想来仲知府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贺云槿摆了摆手。
“未卜先知,这样啊,那怎的知府没有提前知晓大堤何时会塌毁,倒是知道我与殿下会来到这,在这荒郊野岭的带着一群人等着,真是厉害。”
虞姝的小嘴那叫一个牙尖嘴利,说的仲滨就差把脑袋低到地上去了,心叹怎么一个姑娘家,在殿下面前如此放肆,殿下竟也容得下?
贺云槿瞧着也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让虞姝别说了,虞姝便往后退了退,没劲,哑巴似的。
“仲大人,孤要去大堤上看看,你可要带路?”
“是,下官为殿下和郡主带路。”
仲滨松了口气,总算不问了,他实在是招架不住郡主这张嘴。
大堤完全被冲毁,但靠近岸边还有一小截地方可以站人,贺云槿先站上去,伸手要扶虞姝,谁知她跳了过来,左右摇晃,被贺云槿握住了肩。
“殿下,你别管我了,快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虞姝就是摔下去也会凫水,一点也不怕。
“仲大人,大堤塌毁前夜可有什么动静?”
“并无,下官已探访四周,并无人知晓异常,在塌毁当夜,下官也把各处灾民安置在了别处,如今都已妥善。”
“突然崩塌?这倒是怪了,这样大的一个堤坝,却突然崩塌,难道住在这周围的百姓竟无一人知晓吗?”
一般而言,住在堤坝四周的百姓是靠着这个堤坝为生的,不管是种菜浇水还是打鱼,都与之息息相关,堤坝出现异常他们是最清楚的。
堤坝塌毁,非一日之功,突然塌毁很难。
“下官确实没有收到消息。”
这是把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那些百姓如今住在何处,可否带我们去见见”
虞姝见这个仲滨就有鬼,眼神躲闪,很不自然。
“自然可以,郡主若是要见下官即刻便带路,只是小民粗鄙,怕惊扰了二位。”
“罢了,不去了。”
见他这个样子都知道对那些百姓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可能问得出来什么,他也不想去为难那些百姓。
一行人在堤坝上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之前在客栈那处发现的木头都没有看见一根,似是全部被冲到下游去了,可是一根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建造大堤,不知道要用多少根木桩,这毁的倒是干净。
“仲大人,孤想自己走走,你们先忙去吧。”
一群人盯着,怕是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快把他们吓死了吧。
“殿下,这儿方才经历大变,恐有流民侵扰,下官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