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个戏子,却看得透彻,那二奶奶不是个好相与的。从上辈子能心狠手辣的将苏霁华吊死来看,这白娘若是真进了二房院子,不出几日怕是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你方才唱的是什么曲?我听着倒是不错。”
苏霁华踏进屋子,白娘赶紧给她倒了一碗热茶。
“这小曲名唤《柳腰轻》,是……”
白娘面露难色。
“但说无妨。”
听这名字,苏霁华已然猜到不是正经曲子。
“是柳大诗人曾赠与一名妓之词。”
苏霁华垂眸盯着眼前的茶碗,却不饮,只拢着袖炉道:“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一名妓英英,一无所有,生下便要风月卖笑,她只会舞,只能舞,以此取悦他人,揉断心肠。”
白娘似感同身受,话到深处,红了眼眶。
“白娘,将这曲教与我吧。”
苏霁华突然道。
“大,大奶奶要学这曲?”
白娘瞪着一双眼,吓得声音都结巴了。
“怎么,你不愿教?”
苏霁华抬眸,眼尾上挑,透出媚色。
“白娘的命是大奶奶救的,自然是愿意教的。”
白娘点头,转身入内,片刻后拿了一张素纸出来递与苏霁华,“这是词曲。”
苏霁华接过,有些讶异。“白娘的字娟秀工整,真是写的不错。”
而且一勾一画之间,笔锋隐有些熟悉的味道。
“略学了些皮毛,比不得大奶奶。”
白娘拘谨的站在那处,似是对苏霁华有些畏惧。
“别傻站着了,坐吧。”
“是。”
白娘落坐,与苏霁华两两相看,片刻后终于颤着嗓子开始教苏霁华唱曲。
苏霁华声媚音娇,嗓音却又带着一股奇异的清冷感,原是最适合唱曲的,但她偏生就是个五音不全的调,任凭白娘磨破了嘴皮子,唱哑了喉咙都没能掰过来。
“怎么,我唱的不好吗?”
看着面前一脸菜色的白娘,苏霁华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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