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宫便先行回宫了,王参谋长。”
“到”
“今日你便先回刑部交接,明日正式赴任吧。”
“下官遵命”
带着王华走出大营,朱厚照突然没头脑地说道“王谕德应当知道君子六艺吧。”
“此为儒家根本之一,微臣惭愧。”
“这是时间的惯性,无关个人,但是孤只告诉王谕德一点,此后兵部之位必须有从军之历,也就是直接从军中提拔,本宫非常喜欢辛弃疾,真正的文武双全之才,孤之所以让王主事入营,一是他自身有此见识且付诸实践,第二便是本宫认为他以为成就绝不逊色于辛弃疾。”
“殿下谬赞,犬子为求高中尚且历经数次,不敢比之稼轩居士。”
“哈哈哈,王谕德且看将来,孤敢与你打赌,如何?”
“微臣不敢”
“呵呵”
朱厚照摇头笑笑没有继续说话,便带着王华回东宫而去。
来到东宫外,朱厚照说道“近日王谕德便可查看顺天府治安状况,且看有哪些藏污纳垢之处,想来会让王谕德大吃一惊。”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好好看看”
陪皇帝和皇后用过午膳之后,朱厚照回到了东宫,回想今日午膳期间,整编四卫营和组建参谋部之事自然已告诉朱佑樘,听闻之后朱佑樘只有一句话“朕既已交给照儿,照儿放手去做便是。”
“儿臣谢父皇。”
张皇后见父子二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近来弘治皇帝身体也好了许多,儿子更是在朝堂初现峥嵘,一切都幸福美满,甚至不顾礼仪给朱厚照布菜。朱佑樘和朱厚照都并没有阻止,朱佑樘深爱妻子,自是无所谓,朱厚照后世灵魂,更是无所谓,朱厚照感觉这是自己吃得最开心的一次家宴,不过随即就想起自己两个舅舅,不由得心里深叹一口气,得尽快想个办法了。
内阁今日一上午没有安宁过,外间的官员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连添茶水都是尽量不出多余的声音。
“本官虽第一个出言反对殿下株连九族,这不过是于有悖仁德之道,可不是要放过此等国贼,本官坚决不同意只判抄家流放。”
说话之人乃是礼部尚书张升,此刻干瘦的老头气得须皆张,万万没想到这李东阳身为阁老之一,竟如此罔顾朝廷法度。
“大宗伯稍安勿躁,我的意思不是要放泰宁侯一马,在场诸位相信都明白,陈璇此人如何吞得下这么多钱粮?但是当此之时,如果对陈璇论罪过深,如果此贼临死之际攀诬构陷,国朝怕是动荡不安啊,涉及此事,必须要陛下决断方可,太子并不适合插手,到时令圣上两难,这难道是我们做臣子应该做的?”
“你,强词夺理,哼”
“英国公,殿下特命你参与审理,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