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离去,朱厚照陷入沉思,自己来到大明不过十来天,就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而且自己既有大义又有先手才能如此从容,往后进入了大臣的视野,怕是没这么轻松了。
再次拿出小本本,开始回想今天早朝这些大臣的表现,虽然大部分肯定是表演出来的,不过几个明显的清廉之人却是可以关注一下,甚至李贤也不是毫无用处,不过得先晾一晾再说。。。
韩明忠没来,宋经却到了,听到刘瑾说户部郎中宋经求见,朱厚照倒是想起来自己让他查证通州商税情况,便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微臣宋经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谢殿下”
“可曾查证清楚?”
“回殿下,微臣连夜带人查看了历年的商税收入,今日又走访了不少商行和船行,虽不敢说完全无误,但是偏差应当极小。”
说罢将一本册子呈了上来。
朱厚照拿起册子翻开看了看,笑着说道“他们倒是做得滴水不漏啊,一年比一年低,辛苦你了宋郎中。”
“微臣不敢”
“今日早朝之事相信你已经知道了。”
“微臣有所耳闻。”
“昨日你如此两难,可是因为李贤之故?”
“微臣惭愧,确实如殿下所说。”
“李贤已被问罪拿下,孤想问问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宋经沉默良久,终于说道“微臣曾负责过一段时间的北直隶商税收缴,察觉通州商税有异,曾召见叶和安询问,当时他说通州商户多是京城豪门在背后,商税已是难以收取,然而几年时间通州商税便从四十余万两降至八千两,微臣如何会信,遂将此事报与李侍郎所知,只是此后再无下文,当时那叶和安还曾想贿赂微臣,微臣并未敢收。”
琢磨着这个‘敢’字,朱厚照轻轻一笑,说道“你已知道此事,他们也对此不闻不问吗?”
“微臣此后从未与人透露过半分,更何况许多豪门不缴商税或许确有其事,微臣空读圣贤书,却是不敢舍生取义。”
“千古艰难,唯一死而已,宋郎中不必自谦,能不同流合污已是难能可贵了。”
“殿下谬赞,微臣惭愧。”
“好了,通州之事辛苦宋郎中,便先回户部报道吧。”
“微臣告退”
想了想朱厚照还是决定看看再说,自己与宋经不过初识,煤炭之事,待查实完毕再说。
很快刘瑾进来通传韩明忠到了,见礼之后朱厚照便说道“韩同知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