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盛炎皱着眉想了想,“也不是她闹事儿,她,这咋说呢,这么说吧,有一次我哥跟我爸吵得很厉害,我俩上高中,我爸说想让蒙蒙住校,我哥死活不同意,说蒙蒙还小,怎么能住校,其实那时候我倒是想住校,省的整天听我妈唠叨。后来吵着吵着,我爸就说那孩子命太硬,是个克星,不能在家里久留。”
赵晨阳能想到,冉雨蒙8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不知所踪,这样的情况,老一辈人肯定说着孩子克她父母。
“我哥当时就炸毛了,他那时候都上大学了,说要是非把蒙蒙送去住校的话,他就在外面租房子陪着蒙蒙。还说我爸没人性之类的,我爸好像还打了我哥。”
付盛炎摊摊手,“冉雨蒙同志自带这种搅和气氛的气场,跟她闹不闹事没关系。”
赵晨阳听了半天,好像全是因为付恒一总是替冉雨蒙说话,所以付家人才不喜欢她的。他试探着问,“你们都没想过,也许,大哥是”
付盛炎一个快要打到车顶上的呵欠打断了他的话,他把那句,也许大哥是喜欢蒙蒙,才一直护着她的,换成了,“困了就睡一会儿吧。”
付盛炎依言放倒座椅睡了。
——
冉雨蒙上完了上午的两节课,顺便到顶头上司那里去请辞。她这一次带的是短期培训班,再有两周课就结束了,本来打算待到年底就回去,付恒一突然到来,让她加快了计划进程。
她的顶头上司是副校长,主抓教务,年纪不大,35岁左右。他最头疼的就是手底下有人要离职,一个好老师不好招,冉雨蒙年轻漂亮,跟学生处得很好,她的班到课率高,投诉率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挽留了半天。
大概是办学校办久了,他跟谁说话都是对待学生的态度,循循善诱,殷切教导。一谈话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絮絮叨叨说了快4o分钟。
冉雨蒙被他念的思想抛锚,眼神落在了他身后的窗户外,那扇窗户对着楼下。
楼下,付恒一在等她,太阳有点儿大,他站在婆娑的树荫下,身上是斑斑光影。她的同事们们都出去吃饭了,经过他身边纷纷侧目。
付恒一看到昨天载过的两个女孩儿,摆手打招呼。
“她去找副校长了,”
两个女孩儿很热情,“估计你得等一会儿了,我们副校长是个话痨。”
冉雨蒙只看到他乐呵呵地跟两个女孩儿说话。
“高校长,我要回老家嫁人!”
冉雨蒙打断了对面滔滔不绝的人。
副校长没词了,人家大姑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啊!
付恒一隐约觉得去领导办公室,都没什么好事儿。比如他叫人进他办公室,十有八九都是关起门来收拾。如果是表扬,他会站在大厅里,让所有人都听见。
冉雨蒙刚出楼门,还没看清付恒一呢,就被春风吹来的毛絮扎了眼睛,只能不停揉。于是付恒一就看到冉雨蒙边走边揉眼睛,结合刚才他隐约的感觉,武断地下了结论,这是被领导给批评了。
等他迎上去的时候,果然看到冉雨蒙眼睛红通通的。
“怎么了?”
他扒拉开冉雨蒙的眼睛。
冉雨蒙正扎的难受,使劲儿又揉了揉,“没事儿。”
付恒一心想,还嘴硬呢,算了,这是她单位楼下,她不好意思说,大概是怕碰上同事,于是领着她上了车。
冉雨蒙坐好了以后,感觉那个毛絮残留物终于没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眼泪被刺激出来。
付恒一一直小心观察她,适时地上了纸巾,也递上了自己一片丹心,“干的不痛快就辞了吧,我送你出来上大学不是为了让你受气的!”
冉雨蒙正对着镜子擦眼睛呢,听到付恒一这没商量的语气,转脸看了看他,也没喝酒呀。她进去找副校长是有同事看到了,但是她要辞职的事儿没跟别人说过。
付恒一从来就见不得冉雨蒙受气,她小的时候会软糯糯的叫哥哥帮忙,现在长大了,远不如小时候可爱,明明都气哭了,还装的那么平静。
付恒一摆出一副你哥我顶天立地给你遮风挡雨的气势,伸手摸了摸冉雨蒙后脑勺顺滑的头,“别怕,跟哥回家!咱不缺那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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