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后院只剩胡氏了,她这段时间非常安分,老爷生病的时候她万分着急,就怕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和肚里的孩子要夫人眼皮底下,怕是活不过去。
等听到老爷好了,又把夫人给关了还差点打死之后,她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只要生下个小公子,再让兄长过来提一提,绝对有希望扶正,所以每天开开心心的养胎。
也是她命大,宇文婷那段时间过于自信,想着等莫泽辉死了,怎么处置都行,再加上她父兄到底是有官身的,不能像自己手底下的人那样随意掌控,要是老爷刚死,她和孩子也接连出事,怕会引起怀疑,暂时就没动她。
等莫泽辉恢复了上朝公干,她这里的好东西更是天天都有,也难怪,因为他让郎中诊过了,基本确定是男胎,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这辈子也许只能有这一个了,可不是得宝贝着。
胡氏也高兴,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身边伺候的人都多了一倍,走个路都要先有人走一遍看看,确保路上没问题才能走,吃得东西必须得是两个人同时不离场的看着才能入口,真是精细的不能再精细了。
遇到紫烟,她都会让人挡在前面,离得远远的,真是可笑她又不会胡乱下手害人,再说跟胡氏也没冲突和仇恨,她也不觉得还会有人害胡氏。
宇文婷被关着,紫芯正天天受折磨,梓玥这几天过得更不好,无缘无故地被打了好几顿,他还以为是母亲犯了错,父亲生气在他身上,也没人告诉他不是亲生子。
这几天上朝莫泽辉总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平常在朝上本没什么交集的人,却总要怼上他几句,连品阶差距都不在乎了,秦侯心里虚,被怼了也不多言,看的其他人纳闷不已。
每天秦之焕都会收到一条消息,那就是莫梓玥被打的手肿,学府也不让去了;打掉了两颗牙,脸青了;左边胳膊断了,正在养伤等等,都是莫泽辉身边的人亲自过来告知的。
一开始他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连续着给他提这样的消息,他就明白了,儿子的事也漏了,怪不得天天没个好气,这可怎么办。
那个孩子他听宇文婷说过,聪明稳重,学东西又快,常常得学府夫子的夸奖,本来他想着让那个孩子学文,侯府里的长子学武,一文一武,将来各有展,就算自己失了利退出武将,也能另有展。
莫少卿如今的做派倒不像是要跟他撕扯,认真的思考了几天,决定跟他谈一谈。
秦之焕在珍馐阁订了包间,请莫少卿一聚。
莫泽辉一连传了五次消息,等了他十天,都没有回应,本以为秦之焕不敢回应了,正想打断梓玥的腿赶到老家庄子上让他自生自灭算。
“呵,看来还有那么点为父之心,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能为我换来什么利益。”
打了身边跟着的人,独自去赴约。
“莫少卿来了,请坐!”
秦之焕已经喝过两杯茶了,知道这人故意迟来,也不生气,挥手让自己的人退出去。
“喝杯茶吧!”
要是往常秦之焕肯定不会亲自给姓莫的倒茶,现在也算是放得下身段了,这让莫泽辉觉得有些得意。
“话不多说,我想秦侯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宇文婷那个荡妇,你要我可以休了送到你府上,一个不贞不洁不守妇道的女人而已,不过这两个孩子你怎么说。”
莫泽辉这话虽是骂宇文婷却也是在骂秦侯,他脸上不由得通红一片。
“当年我与她确实有情,是皇上不愿我们两家结合,拆散了我们,事到如今,已无可能,你就别为难她了,至于孩子相认很难,而且对你也不利,相信你也清楚。”
“哼,别跟我说什么相认难,你就是不想也不敢认罢了,这事我要是给你抖出来,御史也不是摆着好看的,皇上那里会怎么想也不好说,你岳家那里更是会跟你分裂,认了对你的不利可大了去了。”
秦之焕当然知道,这也是事后他一直哄着妻子,选择了管氏的原因。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其实这事只要我不认,你说出去也没人信,就算怀疑也无从查证。”